端木靖前腳剛走,慕容煜後腳就追了過來:“樂凡,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看着慕容煜着急的樣子,反倒是讓樂凡笑了:“他能把我怎麼樣,怎麼把你着急城那樣子?”

    “昨晚他丟了臉面,畢竟他是一國太子,我擔心他若是真生氣,我可能也沒辦法保你。”慕容煜從宴會回來,一直驚魂未定。

    他從未想過,眼前的女孩不單醫術好,文采也斐然,最重要的是膽量亦不輸男孩,昨晚她以一人之力讓東臨賺足了顏面。事後他也一直擔心,如果西林真的計較起來,天元帝爲平息西林怒火,懲罰童樂凡,他有什麼辦法。

    他昨晚一晚上沒睡。早上大清早又聽聞端木靖直接上門了,還以爲端木靖是來找茬的,不過還好沒事,虛驚一場,而在這一刻,他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只做徒有虛名的王爺。

    “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讓我跟他回西林,當他的側妃。”樂凡悠然的說到,但是聽到這話,慕容煜突然不淡定了:“你答應了?”慕容煜也不知爲何,此刻他的心裏很怕很怕樂凡答應了去西林。

    “怎麼可能,我纔不想去呢,況且婚姻大事,怎麼能兒戲呢?”看完慕容煜的表情,樂凡就知道他接下來想問什麼,只能接着說:“我也說了,就算皇帝賜婚我也不嫁。”

    聽到這話。慕容煜才放下心來,他也不知剛纔害怕究竟是爲何。不過他也相信,雖然說西林太子側妃聽起來誘人,但是樂凡並非庸俗之人。只是此刻,慕容煜突然有了一絲光亮,或許他也該努努力了。

    看着慕容煜的表情不停變幻,樂凡以爲他是擔心自己走了,信太妃的病情無法緩解:“你放心吧,即使我真走了,你母妃的病也沒問題的,府醫已經學會了鍼灸,即使我現在走了,只要按着我的方法來,你母妃的並肯定沒問題的。”

    話及比,慕容玉才突然想起,樂凡總要走的,雖然才短短相處不過月餘,但是他突然真的不想讓她走,但是她記得她說過,她是來找人的,對啊,他還沒幫他找人呢。

    “你之前說你要找人,那人有何特徵,我可以幫你找找。”

    “他叫穆宸,今年應該二十有一,至於特徵。。”樂凡突然發現她說不出來,因爲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樣子,就連名字或許也是假的。對了有一塊玉佩,說罷,她拿出來玉佩遞給慕容煜。只是慕容煜還未接過手,便被小廝叫走了。

    夜已深,或許是今天突然提到了穆宸,也讓童樂凡不免有些思緒萬千。她也不知三年的時間,他還是不是那個時候的他,他還想不想見她,或者他還記不記得她。

    就在她熄燈準備睡覺之時,突然有人進來,等她聞見有藥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然後那人扛着她離開了信王府。

    樂凡雖中了藥,但是意識還是還是清楚的,只是手腳有點發軟,使不上力,也說不出來話。不過她在心裏已經把劫持他的人罵了百八遍了。此刻她也已經明瞭,對方給自己下的應該是類似於軟筋散的東西,現在她無比後悔,平時怎麼只顧着研究毒藥了。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黑衣人終於把她放了下來。她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端木靖,此時此刻,她口不能言,只能狠狠地瞪着端木靖示威。

    而端木靖,看這她的示威,不單沒生氣,反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童樂凡只能乾生氣,她沒想到一國太子竟然這麼無恥。只是她沒想到更無恥的還在後面,端木靖竟然傳令:“西林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即刻通知下去,立即啓程回西林。”

    隨後他竟然把樂凡塞到了一個箱子裏擡到了他的馬車裏。樂凡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過,想着等她恢復了,看她怎麼收拾端木靖。就這樣,半夜三更,西林使團急匆匆突然離開東臨,東臨國的人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端木靖才把她放了出來,看着童樂凡狠狠地瞪他也不惱,拿出一枚藥丸給她,樂凡看了看他,不肯喫。

    “放心,不是毒藥,要真想毒死你,幹嘛廢這麼大功夫。這個吃了,你就可以說話了。”說罷,樂凡問湊過去聞了聞,確實不是毒藥,這才吞了下去。

    約莫過了須臾,樂凡便可以開口了:“沒想到一國太子,竟然做如此苟且之事,實在有失體統。就算你把我現在帶到西林,我也會跑回來的。”

    “好啊,那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麼跑。”端木靖似笑非笑着的說着。

    “你爲什麼非帶我回西林,我可不認爲您看上了我,畢竟我的尊容想必入不了太子殿下的法眼。”樂凡似是無意的問道。

    “就是覺得你有趣,不行嗎?”端木靖豈非不知樂凡的意思,只是這件事事關西林國運,他不能馬虎,寧可錯抓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那您也沒必要大半夜走嗎?看大家多辛苦。”童樂凡想着,如果到白天再走,她體內的軟筋散也該差不多可以解了,她就可以自己逃跑。

    “你好好坐着吧,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那個慕容煜和慕容宸可是很關心你的,要是早上他們發現你不見了,你覺得我還能帶走你嗎?”拒他所知,童樂凡並非信王府侍女,而是貴客,除此之外,那個慕容煜對她的心思,誰看不出來,就眼前這傻丫頭不知道吧。

    “你說慕容煜我倒是明白,慕容宸?和他有什麼關係?我都不認識他。”童樂凡這下真迷糊了,她和那個宸王並沒有交集。

    “我可不這麼認爲?”本來他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他清楚得記得,在宴會上他提出要納她爲側妃之時,有一道寒光死死地盯着他,而這寒光就是來自慕容宸。這也是他想帶走童樂凡的一大原因,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很不一般。

    就在他的盯着童樂凡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她臉上貌似有什麼,準備用手摸過去之時,童樂凡貌似發現了他的意圖,一邊把臉轉了一下,一邊說到:“太子殿下您這可折煞我了,大半夜的,您不累嗎,要不你躺下休息休息。”

    被童樂凡一打岔,他也抹掉了自己內心想法。他剛纔總覺得面前的這張臉,不像是她的臉。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易容術,一般地易容術也只能在短時間內使用。樂凡看端木靖不再盯着她看了,心也默默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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