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也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種回答。此刻,他也是自嘲的笑了笑自己。

    童樂凡沒看懂這抹自嘲,不明白這是何意。就在她猜測之際,天元帝開口了:“難怪宸兒那麼相信你,那件事埋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翻出來重見天日了。”

    聽聞此言,童樂便知當年之事原來真的有內幕。此後,一旁的李公公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天元帝確實和穆貴妃情投意合,他也是真的喜歡她。只是自古以來,後宮爭鬥總是存在。

    只是天元帝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原本他以爲在這深宮之中,自己可以保護好穆貴妃。確不曾想,想象總是美好的。

    那天,他確實親眼看見穆貴妃和一個侍衛一同躺在一張牀上,當時將穆貴妃打入冷宮也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危。

    只是在他暗中追查真兇之際,沒曾想她還是被毒害了。天元帝自己爲也未曾見到她最後一面,這也是他一生的遺憾。

    大致聽了經過,原來天元帝是相信穆貴妃,只是天不遂人願,可是那他爲什麼一直對慕容宸不太好?

    思及此,童樂凡突然的明白了原由:“所以您不愛慕容宸也是假的?疏遠他,冷淡他,也是爲了保護他?”

    聽見童樂凡問自己,天元帝並沒有反駁。這時,李公公也開了口:“沈姑娘,宸王這一輩的名字原本就是從火的,可唯獨他的不一樣,你就沒想過原由嘛?”

    “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以爲是陛下不喜歡他……”聽見李公公問自己,童樂凡也是頓覺尷尬,原來一直以來自己的認知都是錯的。

    “宸這個字的含義,足以說明一切。還有,陛下若真的不喜歡殿下,他怎麼會手握重兵,位居宸王呢?”

    李公公說完,童樂凡也發覺到很多平時他們沒有注意的細節。原來真的是他們疏忽了。

    “陛下,那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穆貴妃的事情自然明瞭,接下來就是慕容宸的事情。

    “我瞭解宸兒,他不是那種人,就算玉佩是真的,我也信他。只是若想引出背後之人,少不得要委屈他。”

    原來天元帝也是信任慕容宸的,只是事情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陛下,事情現在毫無進展,只是我跟您說的您裝病這件事,怎麼看?”上次,童樂凡來找天元帝之時,便提過,天元帝雖然應允,但一直沒有實施,也不知他是如何去想的。

    “若病,總得有緣由,等下我準備見一下二皇子,接下來的事你就等着吧。”

    這時,天元帝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是童樂凡誤會他了,之前她還以爲天元帝不願意裝,看來是自己小心眼了。

    “陛下,如果您病了,得有人暗中保護您,希望我可以在您身邊,暗中保護你。”天元帝一旦病倒,朝廷必將大亂,幕後之人肯定會有有所動作,她擔心的是,那人會趁機除掉天元帝。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

    “這件事,朕會安排好的,你先回去吧,對了,你去將雪蓮拿出來,讓他們帶回去。”這時,天元帝也對着李公公吩咐了下去。沒成想,天元帝還是挺細心的,若是他們不帶着雪蓮,必將讓別人懷疑了。

    當童樂凡拿着千年雪蓮找到慕容煜之時,他在房間裏急得來回踱步,看見童樂凡過來,他立馬走上前去:“怎麼樣?”

    “王爺,雪蓮已經拿到,我們先回去吧。”童樂凡這麼說了慕容煜也是冷靜了下來。看着童樂凡的眼神,他也是瞬間淡定了下來。沒有一絲猶豫,他帶着童樂凡立馬趕回了信王府。

    兩人剛走,天元帝便下令讓人請義親王慕容燁進宮。此時,慕容燁也在府中商議計策。

    現在慕容爍已死,慕容宸被關,如果能證明慕容爍之死與慕容宸有關係,那這皇位不就是追自己的了嘛。

    所以,近日,慕容燁的心情都還算不錯,直到李公公過來傳旨意,他才嚴肅了起來“李公公,這大半夜的,父皇找我何事?”

    “王爺別誤會,陛下就是想見見您。”看李公公的架勢,慕容燁這趟也是非走不可了,事情來的着急,他也是沒有準備。

    “公公誤會了,我只是想先去換一下衣服。”慕容燁明白,這次天元帝讓他進宮,肯定不是好事。此刻他也不好鬧得太僵,他只得立馬去換了身衣服,隨後就和李公公一起進了宮。

    “李公公,請問這麼晚父皇找我是有什麼事?”他是天元帝的貼身內侍,有什麼事他必定清楚不過。

    只是李公公怎麼可能輕易告訴他:“王爺,請您切莫着急,去了就知道了。”看見這回答,慕容燁便知,李公公不會開口的,只能靜靜的走着。

    “兒臣參見父皇。”

    “老奴參見陛下。”

    見慕容燁到了,天元帝便停下了手中事情,擡起頭,看着他,淡淡的開口:“朕今日找你前來,你覺得是有什麼事情?”

    “父皇,請恕兒臣愚鈍,兒臣不知。”慕容燁已然猜出來,只是他不可能先說出來。

    “你大皇兄已逝,現在宸王被關押在天牢,人人都說,你是最大的贏家,你怎麼看?”天元帝也沒有耽擱,直接問道。

    這時慕容燁也是一臉震驚,直接跪了下來:“請父皇明查,兒臣冤枉。”慕容燁趕忙跪下,並且開口說道。

    “你說說你怎麼是冤枉的。”天元帝倒是沒有生氣,反而追問到。

    “父皇,大皇兄已逝,宸弟也身處天牢,表面上看去,確實像是兒臣是最爲有益,但是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兒臣從未做過。”

    看着慕容燁的表情,天元帝也懷疑自己,難道他真的猜錯了?或許慕容燁真是願望的?只是他不能這麼掉以輕心。

    “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天元帝並沒有直接定罪,而是先試探性給慕容燁一個機會。只是慕容燁看了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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