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多迦法王的話音還未落下,神祕聲音便再次響起。
緊接着,潔白的聖光出現,向着葉凌和多迦法王包裹而去。
很明顯,這是送客!
“???”
多迦法王滿頭問號,有些不理解。
自己的賞賜呢?
同樣是進入須彌山,怎麼待遇就相差這麼多?
難不成,緣分這東西還分物種,得看臉?
“喵~”
“別急呀……”
葉凌回過神來,還想說什麼。
卻見,潔白的聖光已經徹底將他們包裹。
下一刻,空間波動出現,他們的身影開始緩緩變淡。
此時,葉凌也顧不了太多,貓爪微撲。
緊緊抱住了青銅門前的燈盞。
都說了賊不落空。
好不容易的機會進入須彌山,就一團清光也想將自己打發了,怎麼可能!
隨後,聖光閃爍,青銅門前再次變的空空蕩蕩。
倆盞燈燃燒着,散發出無數光明。
一切如故,似乎此地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
但,細觀才發現,其中一盞燈的燈罩,竟然不翼而飛。
“吱~”
“這隻貓……”
良久,空氣中傳來幽幽一嘆。
青銅門緩緩被推開,一道人影邁着厚重的步子走出。
祂的身體,被聖光所籠罩,無法看清面容。
就像是,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神祕人停在燈罩前,沉默片刻。
隨後手掌微擡,輕拍,一個全新的燈罩出現在燈盞上方。
“你最近有些不太老實!”
“是因爲蜀山的那部分出現異動了嗎?”
做完這一切,神祕人的步子沒有停,繼續向前。
行至深淵岸邊,駐足,緩聲開口道。
目光向下,似乎透過無窮無盡的空間,看見一隻斷臂,正做着徒勞無功的掙扎。
“艧艸孨?!”
“艧襗?????……”
回覆他的,依舊是陌生的語言,迴盪在整片空間之中,經久不息。
無數血管般的銘文,遍佈深淵。
血淋淋的斷臂,帶着無上恐怖,一次次衝擊着結界。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出來!”
“但不好意思,我永遠都在……”
神祕人望着斷臂,微微一笑,緩聲開口道。
隨後,步子輕踏,轉身回到宮殿內。
青銅門應聲而關,只剩下斷臂在原地無能狂怒,咆哮聲響徹洞穴之中。
鎮壓他再久都無濟於事。
遲早都會有人來救他。
等那時,所有人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
而與此同時,葉凌和多迦法王再次出現在了無邊雪原之上。
這裏遠遠望去,還能依稀看見須彌山的輪廓。
“喵~”
葉凌拍了拍貓爪,有些可惜。
最後,他還是沒能將燈盞連根拔起,只搶走了一個沒用的燈罩。
當然,這一切多迦法王並不知情,因爲他還在疑惑自己究竟輸給一隻貓哪裏了。
憑什麼同樣進入須彌山,葉凌有機緣,而自己倆手空空。
“老和尚,別想了!”
“機緣是可愛貓咪的專屬知道嗎?”
看着一臉懵逼的多迦法王,葉凌掩嘴輕笑,緩聲開口道。
機緣這玩意兒,得靠自己爭取才行。
除了運氣外,實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需要百折不撓、堅韌不拔的毅力,才能獲得。
多迦法王聞言,微愣。
他想說:明明是你不要臉問着要的。
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畢竟葉凌的確獲得了那位守山人的賞賜,而自己沒有!
這是不是說明,會哭的孩子有奶喫呢!
“好了,老和尚,我要走了!”
“再見!”
葉凌看見多迦法王深皺的眉頭,決定不再刺激對方。
望了一眼雪原,此時天際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
這說明,已經天亮!
自己現在身處西域,回到蜀州路程不知凡幾,還是早點啓程比較好。
從蜀山再到須彌山,自己離家的時日已經不短,有些想家了。
說完,沒等多迦法王回覆,便貓爪微踏。
身形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上。
“嗡嘛呢叭咪吽!”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葉凌離開良久,多迦法王纔回過神來,微誦一聲大明咒,緩聲喃喃道。
此刻,他也終於想明白。
進入須彌山本就是機緣巧合,不是苦苦等待的結果。
所以說,機緣有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更何況,這機緣本就不屬於他,沒有得到更談不上失去。
又哪裏來的那麼多負面情緒。
沒想到,修了一輩子禪,卻在這裏犯了糊塗,差點誤入歧途!
“嗡~”
只見,隨着多迦法王的心境開朗,他的身上緩緩盪漾起一道金光。
這竟然是心境的昇華,所引起修煉境界的提升。
多迦法王此刻瞬間明悟。
原來,守山人沒有賜予自己機緣,纔是給的最大機緣。
如今,有此心境,步入天榜,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嗡嘛呢叭咪吽!”
“多謝前輩!”
轉身,面向須彌山方向,多迦法王持單掌,微躬。
隨後步子在雪原上微踏,身影也緩緩消失在原地。
此去,他將回宗內閉關。
再出世時,必定驚豔天下人。
……
與此同時,九華山前。
倆個頂着蹭光瓦亮大光頭的和尚,正站在岩石之上,止步不前。
“師叔,走呀!”
悟真看着已經發呆半個晚上的空調,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師叔這是近鄉情更怯了?
還是,怕背個女人回寺,遭受到師伯和師父的責罰?
還是,想着怎麼才能偷出藥師琉璃丹,不對,按師叔的說法應該是“拿”或者借。
他猜,應該是後者……
“阿彌陀佛!”
“悟真呀,師叔都告訴過你,任何事千萬不要心急,否則吃不了熱豆腐!”
空調回過神來,一個爆慄賞在悟真的光頭上,這才緩聲開口道。
隨後,望向雲霧之間的九華山,心中微定。
這次前往蜀山,空聞可是欠下自己一個要求。
“……”
“師叔,別總打頭,容易長不高!”
悟真摸着光頭,有些不滿開口道。
師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習慣,總喜歡對他的光頭動手。
自己不也有一個嗎?幹嘛非得敲他的。
他嚴重懷疑,當初燉貓那件事情,師叔一直耿耿於懷,這是報復。
“好了,走吧!”
一縷微風拂過,空調感覺到時機成熟,眉頭舒展開來。
緩聲開口後,便邁着步子,向前踏去。
倆位師兄,這次就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