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一些不入流的勢力,沒有飛行法寶,甚至門人中多爲不入元嬰之境,更是早已經在了路上。
而此番,九華山,由空調領隊的化城寺也已經準備出發。
“師弟,此番前去,不用緊張。”
“一切我早已安排妥當,參加比武盛典的,也都是各境界最頂尖的弟子,你高坐釣魚臺即可。”
化城寺的廣場之中,空相再三叮囑。
在他面前,整齊站立着二十四僧衆,悟真也在其中。
這便是此次代表化城寺參加比武的選手。
而空調作爲領隊,想要參加也可,擠下一個同境界的弟子出去便可。
不想參加也無妨,化城寺的實力,遠遠強過一般的頂級勢力,無須煩心。
而在衆僧人身側,則是一座巨大的九品金色蓮臺,周圍花瓣栩栩如生,彷彿真實活物一般,足足一百零八瓣。
這便是化城寺的飛行法寶,度世金蓮,是一件天階法寶。
而空相,則也是早早的就把操控度世金蓮的法門傳給了空調。
對於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師弟,它可以說是極其放心不下,生怕受到一點挫折。
“師兄放心!”
空調身穿一件赤黃袈裟,左手捏八寶錫杖,右手掛着一串念珠,微聲開口道。
在他身旁,沐羽晴則是低着腦袋,尼姑帽幾乎已經要蓋住眼睛了。
身上的僧衣,卻比往日要鮮亮許多。
此次沐羽晴也一同前往,空調早就已經跟空相說過,得到了對方無奈的同意。
“阿彌陀佛!”
“那我等便即刻啓程,師兄勿念!”
再次與空相道別,空調便帶着沐羽晴來到度世金蓮中心坐下。
緊接着,二十四僧人也盡數跟上,盤膝坐下。
隨後,天空便裂開一道門戶,度世金蓮騰空而起,穿梭進入。
隨後便消失在了化城寺之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空相佇立在原地許久,這才微微搖頭,手掌一招,天空之上的裂縫瞬間合攏。
“阿彌陀佛!”
“有空調師弟親自帶隊,這次看來是穩了。”
就在空相準備離開之際,突然一道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空相連忙回頭,只見空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雙手合十裝模作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空相先是微愕,隨機一怒,連師兄都沒有稱呼,便直接質問道。
本來帶領弟子前往比武盛典,這就應該是空聞的活。
但上次一走,遲遲未歸。
他這才只好交由空調手中。
但現在,空調師弟剛走,這個傢伙就出現了?
還有,沐羽晴的《地藏王菩薩大願涅槃真經》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自己是該好好和這位師兄談談了。
“師弟勿惱,貧僧所做,皆有定數。”
“這是我佛旨意!”
空聞見空相正在擼袖子,身軀連忙一震,急着開口道。
畢竟,師弟能打師兄,沒有問題。
但師兄不能以大欺小呀!
“阿彌陀佛!”
“師兄空聞,逾越佛門清規戒律、屢教不改,今日我便替師門……”
空相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空聞的說話,繼續開口道。
手中擼起的袖子也未曾放下。
還我佛旨意呢,騙騙凡人可還行。
修仙界誰不知道,仙路折,仙門閉之後,人間界便徹底和仙界斷了聯繫嗎?
“啊哈哈~”
“師弟,你這也太沖動了吧!怎麼不瞭解我的良苦用心呢!”
空聞見狀,連忙打了一個哈欠。
隨後腳掌微微蹬地,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我佛旨意的確不假。
他不是也被稱爲活佛嗎?那他不就是我佛嗎?
這也沒有唬空相呀!
只不過,對方儼然一副真要幹仗的姿態,還是把他嚇跑了。
算了,外面再躲一段時間,等倆位師弟氣都消了再回來吧!
“有本事一輩子別回化城寺。”
見空聞說走就走,空相冷哼一聲。
隨後微打袖袍放下,又是那副嚴厲不苟言笑的模樣,踏着步子向內院走去。
而與此同時,空調駕駛着度世金蓮,已經橫渡了無邊空間。
度世金蓮之上,這裏的氣氛不像青城山龍舟那樣緊張。
反而是一片心平氣和,幾乎所有僧人都在盤膝打坐。
只有悟真和空調大眼瞪小眼。
而沐羽晴則是趴在蓮臺邊上,一臉驚訝的望着下方景色。
她曾經身爲沐音集團總裁,飛機自然坐過不少。
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立在雲端,超脫一切,萬物皆虛幻的感覺。
有些真諦,更是瞬間在心中明悟。
難怪世人總想邁入修仙之列,除了延壽益命,變強之外。
可能也是喜歡這種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感覺吧!
“悟真,你有把握拿第一嗎?”
空調和悟真對視許久,終於緩聲開口道。
別看悟真平日裏不靠譜,像個未成年的小屁孩一般。
但對方可是實打實的天驕,在整個修仙界都足以排到前五之列。
一身實力,更是早已入靈臺境多年。
此番比武盛典,同境界應該無人能敵。
嗯,那隻貓也不行。
甚至,空調還想要悟真狠狠教訓一番那隻貓。
“阿彌陀佛!”
悟真不知道空調師叔爲何明知故問,只好念一聲佛號默許。
同時,心裏直犯嘀咕,師叔這是什麼意思呢?
但沒等空調再次開口,度世金蓮便已經來到了崑崙山區域。
下方依舊不變的白雪壓萬里,銀龍舞江山。
化城寺的招牌飛行法寶,也很容易被辨識,瞬間就見一道人影直衝天際,在金蓮前停下。
正是混元派掌門雷若筠,面露笑意,一臉期待拱手準備開口。
只不過當他目光掃過金蓮之上,卻瞬間懵了。
因爲所來的僧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再次將目光投向度世金蓮之上,確定了這是九華山化城寺的隊伍。
但這……
天榜前三,活佛空聞上人呢?
化城寺方丈主持,空相大師呢?
“敢問,大師是?”
最終,雷若筠把目光停在了場中唯一身穿赤黃袈裟的空調身上不確定的問道。
他不知道這樣的稱呼有沒有問題。
衆所周知,化城寺空字輩只有二人,分別是空相和空聞。
按理說,他和二人是同輩。
但現在,爲了禮儀,他也沒法直接問“你這個和尚是誰?”。
於是便只好如此開口問道。
同時心裏暗思,莫非堂堂九華山化城寺,只派了一個二代弟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