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元風落出擂臺已定,勝負已分。
而龐元緊追不捨,很顯然要對方的性命,他理應出手。
只不過,當他的眸子對上高臺上掌門雷若筠時,卻瞬間改變了態度。
沒錯,無論是東海城還是齊雲山,都不是他們混元派能惹的勢力。
他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於是,裁判高高躍起,想要抵擋龐元的攻擊,卻和對方瞬間錯開。
演技之拙劣,讓一衆修士唏噓。
但也沒有人說什麼!
遇到這種情況,他們自認爲不會比這位裁判做的好!
龐元錯開裁判的身形,瞬間追到元風身後,在對方跌落至擂臺前,成功補上一戟。
肉眼可見,這一戟落下,已經陷入昏迷的元風瞬間涌出一口鮮血。
其中,還有許多內臟碎片,很顯然五臟六腑已經全部碎裂。
“紅籤七十二號擂臺,東海城龐元勝。”
裁判默默的在玉簡上記錄下勝負情況,高呼一聲。
而龐元則也是向裁判投來感謝的目光。
只不過,反觀齊雲山,一篇陰霾,所有修士的臉上都蒙着憤怒的神色。
爲首的太平真人,更是時不時看向東海城,露出兇狠的目光。
而東海城方向,南宮勝一襲白衣,飄渺若仙,眼角皆是笑意。
片刻,齊雲山中走出一個修士,陰沉着一張臉走到七十二號擂臺前。
面對元風的屍體,只見他淡定的捏了一個印訣,隨後便將其收了回來。
他很想說,元風屬實丟齊雲山的臉。
但當着這麼多宗門,頂尖勢力的氣度還是要有。
就把這具屍體拿回齊雲山喂狗,也不能坐視不理。
“下面進行築基期修士紅籤一百零一至二百號的戰鬥。”
“請各位選手在各自擂臺上站好!”
等所有擂臺比武結束,又經過清理之後,雷若筠緩聲開口道。
隨後便見又是二百位築基期修士各自從勢力坐席上離開,邁步來到擂臺前。
這一次的戰鬥別無新意,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看點。
所有的頂尖勢力都沒有撞上,有且僅有幾個一流勢力的弟子同屬一個擂臺。
但倆方勢力都不是生死仇敵,自然沒有什麼看頭。
而葉凌則依舊是坐在青城山的位置上,翹着二郎腿磕瓜子。
旁邊的太淵,則是一臉嫌棄的目光。
剛剛青城山出戰的弟子勝利而歸,這自然是小事。
青城山就算如何沒落,也不至於連二百五十六強都進入不了。
“喵~”
“這玩意兒,得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輪的到我吧!”
葉凌輕啐一口,又拿起一個不知什麼品種的水果塞進嘴裏。
隨後才緩聲開口道。
剛剛,只是經歷了一場戰鬥,天色都已經臨近正午。
今天該不會連築基期修士的五百一十二強進二百五十六強都打不完吧!
“差不多吧!”
太淵在一旁迴應道。
他也是第一次參加比武盛典,不是很清楚。
但看目前這個進度,好像的確很慢。
只是築基期修士的戰鬥,應該都要好幾天才能決出四強來。
“比武盛典賽制爲每天最多進行九輪比賽。”
“所以說,今天只會決出築基期修士紅黃綠三籤的二百五十六強。”
“明日決出六十四強,後日決出四強。”
一旁,楊伯龍聽見嘀咕的一人一貓,緩聲開口道。
按照這個推算下去,這隻貓靈臺境界的實力,還真要十天半個月才排的到他上場。
雖然境界越高,足夠參加比武的修士越少。
但衆所周知,境界越高,想要分出勝負便會越難。
如果是倆個實力相當的天榜修士生死相鬥,休說三天,恐怕就算是十天半月也難分出勝負。
“臥槽,那你不早說!”
“待在這裏,有些無聊呀!”
葉凌聞言,瞬間炸毛。
這個該死的混元洞天,看起來山清水秀,十分舒服。
但他才發現,這裏竟然沒有網絡。
而他需要足足等上半個月才能上場,這期間就這樣苦熬嗎?
別說看其他修士打鬥,這都有什麼好看的。
你看看,有幾個關注勝負的?
啥?除了他都關注!
那還不是因爲沒網!
“要不,我出去溜達一轉,等靈臺境界擂臺開始了,你再呼我回來?”
突然,葉凌眸子微眨,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他覺得他這個建議,非常好!
但可惜遭到了楊伯龍無情的拒絕。
那看來,就只有到處轉轉嘮嗑了。
葉凌微邁着貓步,離開了青城山的坐席,向後方溜達去。
“貓兄,你哪去?”
太淵眼尖,回頭便發現了準備偷溜的葉凌,連忙開口道。
“噓~”
“你也想來?呆着吧!”
太淵的眸子微眨,透露而出的意思是:貓兄帶上我。
葉凌則是一口回絕。
開玩笑,他去撩美女,帶個帥氣的僚機,那纔是真的有病。
就算帶,也是帶個磕摻點的,比如小莫同學那樣的。
不對,說起小莫同學!
他剛剛好像無意中看到過一眼。
但衆所周知,小莫同學一介散修。
那他是代表哪個勢力來的呢?
葉凌略作思索,還是放棄了找尋莫斬的想法。
畢竟一切隨緣嘛,他此時就感覺到有人和自己挺有緣的。
“呀,貓兄,你也在?”
在青城山坐席後方不遠,便有一衆坐席離得較近,一眼望去,各自服飾也相差不大。
其中,更有葉凌耳熟能詳的一些人。
比如:李青檸,藍清舒,韓仙儀,何芸等等。
至於爲什麼都是美女?
那還不是因爲沒有美男!
很顯然,這應該就是八大修仙世家的坐席了。
其中,韓仙儀最先發現葉凌,驚呼一聲,小跑過來。
“仙儀姑娘,許久未見,讓我是夜不能寐,十分想念呀!”
“快來,抱抱!”
蜀山一別之後,葉凌便沒有再見過韓仙儀等人了。
修仙界便是這樣,很多人離別之後,再見等閒便是數十上百年。
“呵~”
“管好你的爪子吧!”
韓仙儀微微側身,閃過葉凌的飛撲,手中玉蕭微拍。
如果是一般女生,還會認爲這隻貓說的是認真的,可能喜歡自己。
但他可是在蜀山時,親耳聽到對方喝醉後叫着一個女生的名字。
這隻貓,只不過想假借風流成性,來掩飾內心的悲傷罷了。
她雖然不想拆穿,但佔她便宜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