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不懂……
蕾歐娜的體表溫度估計有七八十度,而且還在升高,哪怕是抓着體溫較低的手臂,張燁也感覺自己的手掌好像要燒焦了一般,非常燙!
不僅如此,當他抓住蕾歐娜的手的時候,他體內的魔力就開始以恐怖的速度流入蕾歐娜的體內,這種速度下,不用二十秒,他的魔力就會被抽乾,就算有魔力恢復都不夠!
“立刻進入冥想修煉,加速魔力恢復!”艾拉道。
張燁一愣:“這時候還能修煉?”
“怎麼不能?”艾拉道:“只要你能進行冥想,修煉照樣修煉,趕緊的,不然一旦魔力供給不夠,她隨時可能徹底魔力暴動!”
“到時候你肯定是跑不出魔力暴動的範圍的,得跟她陪葬!”
“誰要跑了!”張燁一咬牙,這麼一會兒他的雙手已經被灼傷了,若不是他的體魄已經達到了三階,早就堅持不住了。
但就算如此,雙手灼傷的痛苦還是讓他直咬牙,加上熱浪襲面,他感覺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好。
體內魔力被狂吸,有一種冰冷的空虛感,但體外卻是熱浪連連,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張燁雖然想要冰火兩重天,但不是這種啊!
“等你醒了,你要是不以身相許,就是你欠我的!”張燁一咬牙,閉上眼睛,強行無視了不斷燒灼的手掌,進入了冥想修煉。
他本來以爲進入冥想修煉之後痛苦會減少一些,可事實是——還是那麼痛!
但沒辦法,冥想修煉下他的魔力恢復是平時的三倍,勉強和蕾歐娜吸收魔力的速度持平,而且他體內的魔力剛剛被一頓猛吸,此時也僅剩五分之一了,而從現在開始,蕾歐娜的魔力供給一刻都不能停,所以他此時只能一直保持如此。
疼……疼……好疼啊……
我怕疼來着的啊……
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好像放在開水裏煮一樣,那種劇痛幾乎讓他渾身顫抖,好幾次差點退出冥想修煉,好在有艾拉提醒,他才堅持了下來。
但劇痛越來越強烈,他甚至都聞到了一股香味。
香味……臥槽兒,我手熟了?!
要不要加點蜂蜜,這樣死得香一些?
但此刻張燁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因爲他已經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了,手掌知覺消失,那灼燒感開始從手掌往上蔓延。
漸漸的,還有一股燒焦味傳來。
他知道,自己的手掌已經燒焦了,接下來就是他的手臂,若是他一直如此下去,他的雙臂也要熟了。
那種劇痛讓他額頭青筋爆跳,甚至他都想就這麼昏迷過去。
“瑪德……疼死了!”他咬着牙道:“也不知道那些救火的消防員怎麼忍受火焰的溫度的……”
“消防員真偉大!”
艾拉:“……”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張燁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持續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頭髮好像都被燒地捲曲起來了,全身衣服被烤得發黃,皺巴巴一片,渾身燒傷一般的劇痛。
室內溫度四五十度,蕾歐娜體表溫度已經過百,這還不算,他靠蕾歐娜這麼近,溫度達到了八九十多度,這種溫度下幾乎就相當於慢烤。
他感覺自己可能都快外焦裏嫩了。
那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的劇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扛下來的。
可能是因爲扛不下來就得死。
也可能是因爲手已經沒知覺了,鬆不開了吧。
總之,他一直堅持着。
到最後,他的意識都恍惚了,只是被動地冥想着。
忽然,白光一閃。
他四階了,【複製並解析】的解析複製魔法也能夠超過自身兩階。
而這也讓他恢復了部分清明。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汗都流光了,失水太多了,肺部被熱氣燒傷,喉嚨疼得如同刀子在割一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忽然,蕾歐娜的體溫快速下降,好像恢復正常了,而張燁也感覺到蕾歐娜不再吸收自己的魔力。
終於……結束了嗎……
他心中想着,自己被燒成這樣,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恢復。
我這帥臉,可不能毀容啊!
不過這裏是玄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應該能恢復的……吧?
想着,他意識一鬆,陷入了黑暗。
而隨着張燁昏厥,艾拉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她是系統精靈,也只有當張燁有意識的時候,她才能具現實體,張燁一昏厥,她就只能回到張燁的意識空間裏去了。
就在她消失的下一刻,蕾歐娜睜開了眼睛。
她的左眼被漆黑籠罩,瞳孔呈現邪異的紫色,不過下一刻,漆黑和紫色都往她的瞳孔匯聚而去,如同黑洞一般徹底被吸收殆盡,瞳孔恢復成了紅寶石一般的火紅色。
她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成功了!
魔界之力臣服了!
從今以後,這股侵入的魔界之力就會化作她的力量,讓她變得更強!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身邊的這個傢伙。
她轉頭看向張燁。
發現他盤坐在自己身邊,抓着自己的手臂。
她在對抗魔界之力的時候,魔力即將耗盡,就在她以爲要前功盡棄的時候,一股魔力涌入她的體內,那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然後她開始貪婪地吸收那股魔力,不斷吸收,一刻不停。
她還疑惑,魔力是哪裏來的呢?
因爲在她關閉感知全力對抗魔界之力的時候,張燁才二階,應該不具備那麼大量的魔力纔對,但現在她知道,她錯了。
僅僅幾天,她驚訝地發現張燁已經達到了四階!
而且他還擁有比尋常四階更加龐大的魔力儲備!
但此時,他的氣息已經變得微弱不已,他的體表嚴重燒傷,表皮脫落,頭髮焦曲一碰就碎,雙手更是焦黑一片,幾乎看不出人樣。
看着張燁那張被灼燒得不堪入目的面龐,她目光越發柔和。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面龐,磁性的聲音傳來。
“爲了讓老孃以身相許,可以這麼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