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文明，好像是說信奉神祇，侍奉神祇。”
“很多神祇，比如火神，雷神，風神，冰神……還有，水神。”
“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這個文明……或者說，這個世界，毀滅了。”
“什麼事情？”張燁連忙問道，不知爲何，他對於這些事情的好奇心十分爆棚。
“非常，非常，非常大的事情。”海諾薇一連用了三個非常，俏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驚恐和傷感。
“具體的只有本體才知道，我只知道那件事情不只是對這個世界，更是涉及到萬千世界。”
“不管是本體所在的那個大世界，還是這個小世界，都因此遭受了滅頂之災。”
“比起那些徹底毀滅的世界，這個世界算是幸運的，還倖存了一些生命和文明，但也因此這個世界的強度倒退了許多。”
“而這場災難則和魔有關。”
“魔？是魔族嗎？”張燁問道：“魔界的魔族？”
“是，也不是。”海諾薇緩緩道：“那些魔族，是能夠比肩神明的存在。”
“他們甚至能夠和整個神界爲敵，他們所在的魔界，是上位世界中最強大的幾個世界。”
“後來，好像是他們自願終止，這場浩劫才得以結束。”
“自願？”張燁臉上露出驚愕：“那豈不是說，若是他們不自願，所有世界都將會毀滅？”
“差不多吧，那時候，他們瘋了。”
“徹底瘋了。”
“連神界最強大的神明都無法阻擋他們。”說到這，海諾薇搖搖頭：“我的記憶太模糊了，只知道這些大概。”
張燁點點頭，也知道再問就問不出什麼了。
隨後他跟隨海諾薇踏入遺蹟中，進入了金字塔的外部。
金字塔的外部，就如同一個迷宮一般，縱橫交錯，而且張燁還發現，每隔一段時間，這個金字塔的結構就會發生改變，有點像是移動的迷宮。
“因爲金字塔一直在變化，所以我無法確切告訴你們那些禁忌和魔陣的位置，只能靠你們自己破解，但是要是你有危險，我會出手的。”海諾薇說道。
張燁注意到，她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顯然，其他人並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不過這也讓張燁心中一暖，點點頭。
“你的力量……”忽然，張燁注意到什麼，問道。
海諾薇笑道：“每具分身的力量都不同，這具分身擁有六星聖階的力量，我還需要藉助本源恢復上千年才能完全恢復到半神。”
六星聖階啊……張燁吞了吞口水，等階壓制，再算上屬性剋制和世界水靈本身的強大，蕾歐娜恐怕還不是面前這位海諾薇的對手呢。
“怎麼，怕了？”海諾薇回頭笑道，眼中充滿了俏皮與狡黠。
張燁聞言，哼了一聲：“怕啥，你又不會害我。”
“這麼確定？”海諾薇美眸眯起。
張燁肯定地點點頭：“確定！”
海諾薇笑了起來，美得讓人心中一顫：“對，我不會！”
“對了，你剛剛說本源，難道本源不止一個？”張燁又問道。
海諾薇點點頭：“嗯，每個分身都有一個本源，準確地來說，是本源分身。”
“當初爲了逃脫追捕，本體散出108個分身，也將本源分成了108份，由每個分身攜帶。”
張燁點點頭。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隨後海諾薇落在地上，她的下半身水流淌動，最後竟然化作了水簾一般的裙襬，一雙白皙的長腿在裙襬下若隱若現。
張燁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你還可以變出腳啊？！”
“達到聖階就可以了。”海諾薇點點頭。最後揹着手，跳到了張燁身邊，如同一個活潑的小姑娘，用清脆的聲音說道：“那個獅子一樣的女人，是你喜歡的人嗎？”
獅子一樣的女人？
張燁哈哈一笑，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到家了。
張燁點點頭：“是，她是我最喜歡的人。”
“我感覺……她身上有奇怪的氣息。”忽然，海諾薇說道。
“奇怪的氣息？”張燁一愣，急忙問道：“什麼氣息？”
牽扯到蕾歐娜，張燁就會關心不已。
海諾薇點着櫻脣思考了片刻，說道：“三種氣息。”
“一種是人類的氣息，一種是魔的氣息。”
人類的氣息很好理解，畢竟蕾歐娜本身就是人類。
魔的氣息……應該是被蕾歐娜吞噬的魔界之力吧。
“那還有一種呢？”張燁問道。
“還有一種……那種氣息很遙遠，是我在很久之前感受過的……”海諾薇思考着，好像在努力回想着。
忽然，她眼睛一亮：“哦，是精靈的氣息！”
張燁呆住了。
好半晌纔回過神來：“精靈？精靈不是滅絕了嗎？”
“滅絕？”海諾薇一愣，搖搖頭：“怎麼可能，精靈不會滅絕。”
“可是外界不是說教廷和精靈開戰……然後就有傳聞精靈滅絕了，大陸上再也沒有見過精靈。”張燁試探性地說道。
“因爲精靈們躲起來了，”海諾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顯得有些淒涼：“像我一樣，躲起來了。”
“這樣啊……”張燁嘆口氣。
果然，精靈沒有滅絕，估計是和海諾薇一樣，受到了什麼存在的追殺，被迫躲在了隱祕的世外之地。
“我的一個分身就和精靈們在一起呢。”忽然，海諾薇又說道。
“誒？”張燁一愣，第一反應就想要問精靈們在什麼地方，不過當回想起剛剛海諾薇那淒涼的笑容時，他還是沒問出口。
但海諾薇看出了張燁想問什麼，笑問道：“你不想知道精靈在哪兒嗎？”
“不需要。”張燁輕輕搖頭：“如果她們現在過得很好，那我沒必要知道，也少了一些暴露的風險。”
“我看過一些文獻，裏面就有記錄一些能夠讀取人記憶和思想的魔法呢。”
“我可不想因爲我而給精靈一族帶來滅頂之災。”
“那我可真的就是罪人了。”
“可你不想領略精靈的美麗嗎，你不想得到永駐青春的祕密嗎？”海諾薇問道，聲音中彷彿帶着某種誘惑。
但張燁很果斷地搖搖頭：“比起那些，我更希望精靈能夠好好地生存下去。”
聞言，海諾薇再一次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她發現自己和張燁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發自內心地笑。
或許是因爲他那內心的純淨吧。
她是水靈，水代表着純淨，她能夠感受到純淨的內心和靈魂。
也正是因此，她當初纔會願意聽張燁談條件，和張燁相處。
若是換做一個內心混沌黑暗的人，水靈也不會在他面前現身。
或許當時，水靈的善良讓她不忍心殺死一個內心純淨的人，纔會選擇現身吧。
而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對了，你說蕾歐娜身上有精靈的氣息，那是怎麼回事？”張燁突然認真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但她身上的氣息並不是通過接觸而來的氣息，那樣的話氣息很容易消散。”海諾薇說道：“那是一種自內而外散發的氣息，根深蒂固，就好像……源自血脈。”
“源自……血脈？”張燁目光怔怔。
蕾歐娜身上有精靈的血脈，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直系血親，有精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