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自己來，她們不會幫我，我要堂堂正正地贏你！”海諾薇哼哼地說道。
張燁知道，她口中的“她們”就是另外那一百零七個分身。
聞言，張燁點點頭：“那就來。”
然後……海諾薇連輸十二局。
第十三局海諾薇看着面前的棋局，苦着小臉。
又要輸了啊……可是她想贏啊……
忽然，她眼中光華一轉。
然後，這局張燁就輸了。
“哼哼，我贏了！”海諾薇抱着胸得意道。
張燁笑眯眯地看着她：“說好的自己來呢？”
海諾薇頓時小臉一僵，如同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一般，低下頭，訕訕道：“你……你怎麼發現的？”
明明她和其他分身的溝通是非常隱祕的，是在思維網絡中進行的，沒有任何波動，張燁是怎麼發現的？
張燁指着棋盤笑道：“每個人的下法是不一樣的，風格也不一樣。”
“你的風格比較激進，但剛剛這局你的風格非常保守，十分求穩，所以我猜這應該是另一個或者多個海諾薇幫你的吧。”
海諾薇努了努小嘴，嘀咕道：“她們是海諾薇，我也是海諾薇嘛，所以……這也算靠我自己贏的！”
說到後面，她又一臉得意起來。
張燁失笑不已。
果然，和不能和女人講道理，和水靈也一樣。
又和海諾薇玩了許久的遊戲，天色都暗下來了。
海諾薇便催着張燁做飯，因爲她想要“親口”喫到張燁做的飯。
張燁也就依她了。
喫晚飯的時候，張燁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知道【世界圍牆】是怎麼回事嗎？”
海諾薇一愣，思索了片刻，點點頭：“知道一點。”
隨後她將張燁做的烤肉送入口中，露出一臉的幸福後才接着說道：“說是世界圍牆，事實上她並不是真的圍牆，而是……一條世界蛇。”
“世界蛇？”張燁露出驚容，問道：“那是什麼存在？”
“具體我不清楚，本體才知道，我只知道世界蛇很大，很厲害。”
“這條世界蛇這麼大，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久，它身上有令我感到熟悉的氣息，或許是經歷過那場大災難的存在，災難過後，她就一直陷入沉睡了。”
“先前的大地震，就是她的一次心跳，也是她即將甦醒的徵兆。”
張燁陷入沉思，海諾薇已經不止一次提到那場上古時期發生的“大災難”。
到底是什麼引發了大災難，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他無比好奇。
但張燁知道，那些距離目前的自己，還是太遙遠了。
不說其他，就那條世界巨蛇，僅僅一次心跳的生命律動就讓這個世界產生了無數巨大災難，這樣的存在，屬於上古時期，而想要接觸上古時期發生的事情，至少也要擁有和這條巨蛇相差不多的實力吧？
連繫統都無法解析的存在，實力差距太大了。
半神都能解析，世界巨蛇卻不能，足以說明巨蛇是半神之上，甚至神祇之上的存在了。
太遙遠了……
“對了，我之前去過一個遺蹟，那個遺蹟中全是巨大的金字塔，最大的那個足有上萬米高，你知道那個遺蹟嗎？”
“知道。”海諾薇點點頭：“那個遺蹟，是這個世界的禁忌，它就建立在世界蛇的頭顱上方。”
“額！”張燁一驚：“世界蛇的頭在地底？”
海諾薇點點頭：“事實上她只有一小截身體在地面上，大部分身體都在地底。”
張燁吞了吞口水。
暴露在地表的一小截都有上萬米高，那這條蛇該有多大啊……
難怪叫做世界蛇，橫跨世界的巨蛇，名副其實啊。
“那個遺蹟中有很多雕像，那些雕像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你知道他是誰嗎？”張燁又問。
關於這一切，他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了。
“不知道。”海諾薇搖搖頭：“但當初我見到那些雕像的時候，它們也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讓我很想親近，有股安全的感覺。”
“所以本來我打算將那裏作爲我的恢復之地的，不過世界蛇把我趕走了。”說到這，她就努了努嘴，好像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張燁嘴角跳了跳，問道：“她怎麼把你趕走的？”
“說什麼了？”
“滾。”
張燁：“……”
海諾薇說道：“她太厲害了，那只是一道神念，就差點把我震傷了，要是她想，我這具分身就破滅了。”
“所以我就只好走了。”
張燁吞了吞口水。
強如世界水靈都差點被一道神識鎮殺，自己這些人能從那個遺蹟中活着回來真是有夠幸運的……
不對，還有一個人沒能活着回來——伽吉魯。
他的死，對於張燁來說也是詭異不已。
現在張燁懷疑會不會是世界蛇的神念，操控了崽崽們和伽吉魯，讓他活生生被崽崽們喫掉了？
但想想又覺得沒道理。
如果世界蛇是針對所有人，不可能只對伽吉魯那樣，也不需要藉助崽崽之口，但若是針對伽吉魯，又說不通，因爲伽吉魯和世界蛇沒有任何關聯。
而且當初崽崽們說是張燁“自己”下的命令……
想不通，想不通。
“那個雕像的原身，應該是世界蛇的主人吧，我感覺世界蛇在守護那裏。”海諾薇突然說道。
張燁點點頭，也只有這個說法了，最後他擺擺手，不想那些了，越想越迷糊。
“你呆在這裏安全嗎？”張燁看着海諾薇問道。
“還算安全。”海諾薇說道：“這個世界和外界雖然聯通，但是界橋祕境通道只有三個，一個在萬靈學院，一個在東方玄武國，一個則在聖光帝國。”
“追殺我的那些人只能通過聖光帝國的界橋祕境通道來到這個世界，不過那個通道開啓的地方距離這裏非常非常遙遠，所以他們找不到我。”
“追殺你的那羣人，應該是教廷的人吧？”張燁問道。
因爲先前蕾歐娜說過，在千年前發生了一場教廷和元素靈的戰爭。
海諾薇點點頭：“是。”
“教廷有多強大，竟然能和你們世界元素靈對抗？”張燁好奇道。
海諾薇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張燁一愣。
你和他們打過，你還不知道？
海諾薇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們很厲害，但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
“事實上，教廷的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強大，因爲它的背後，是神靈。”
“你是說，教廷之中有神靈？”張燁驚訝道。
海諾薇搖搖頭：“沒有，神靈無法來到下位面，但是他們能夠藉助神靈的力量，因此他們才能和我們十位世界元素靈對抗。”
“不過……教廷當中，確實有無比強大的存在。”
“她的存在，已經堪比神靈了。”
“誰？”張燁好奇心爆棚。
“教皇。”海諾薇說道：“準確地說，是現任教皇。”
“前任教皇不是我們的對手，也不是教廷中最強的存在，教廷中的十二天啓騎士都比教皇要強大。”
“直到戰爭發生的幾百年後，現任教皇上位，她展現出了恐怖的力量，直接將三位元素靈鎮壓，另外兩位元素靈雖然重傷，但還是成功逃脫，只有我中了他們的詭計……”
說到這，海諾薇目光微微低垂：“事實上，我認識她。”
“而她也是我原本的夥伴。”
“因此我沒想到她會向我出手……”
張燁看得出海諾薇的心情有些低落，便安慰道：“都過去了……”
海諾薇卻輕輕搖頭：“還沒有，她還在找我。”
“她想要得到我的所有本源，因爲這樣她就能真正凝聚神格，才能成爲神靈。”
張燁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難怪，先前海諾薇說得到了她的本源，就有了成神的可能和資格。
“她自己不能凝聚神格嗎？”
“可以，而且以她的實力和天賦，雖然比較困難，但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她顯然不想等。”海諾薇搖搖頭，嘆息道：“昔日最好的夥伴能爲了成神向我出手，這就是爲什麼我不願意再去相信人類的原因。”
“他們讓我很失望。”
張燁看着她，輕聲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海諾薇轉向他，美眸清澈，微微一笑：“我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