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他的曾經，有多麼風光，統御着整個至高魔界，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讓整個世界系格局發生改變。
可如今的他……
“我都想起來了……”忽然，張燁說道，因爲埋在白的懷裏，他的聲音有些沉悶。
但是聽得出來，其中的笑意。
他擡起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都想起來啦！”
“哈哈哈，那不是夢！”
他宛若孩子般興奮地大笑，眼角還掛着淚珠。
也在這一刻，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
白輕輕抱住張燁的臉，在他的脣上輕輕一吻。
“想我的時候，隨時叫我哦。”
“嗯！”張燁用力點點頭，然後燦爛一笑。
“小白，我愛你！”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虛幻，消散，張燁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那熟悉的大殿，還有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的的蕾歐娜和莉娜。
此刻，張燁正被蕾歐娜從後面抱在懷裏，自己就靠在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兩陣柔軟。
見到張燁醒來，蕾歐娜鬆了口氣，莉娜也是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張燁一愣，問道：“剛剛……我怎麼了？”
“你剛剛忽然暈過去了，然後就開始掉眼淚，怎麼叫你也沒反應，給我都心疼死了。”蕾歐娜努了努嘴道。
張燁聞言，訕訕一笑，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臉蛋上輕輕一吻：“讓你擔心了。”
“剛剛我估計是陷入幻境了。”
蕾歐娜和莉娜忍不住好奇道：“什麼樣的幻境？”
張燁聞言，緩緩道：“我回到了我曾經的世界，我以爲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夢，所以我很害怕。”
“不過現在沒事了。”
看着張燁臉上燦爛至極的笑意，蕾歐娜和莉娜不由得心中一疼。
因爲她們知道，幻境中發生的，是張燁最怕的事情。
他怕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蕾歐娜清楚地記得，張燁給她戴上訂婚戒指的那天，他說過的。
“我害怕，這一切只是個夢……”
他真的在恐懼，在害怕。
難怪，他會哭。
“這應該就是考驗之一了……誒，你們都沒有陷入幻境嗎？”張燁一臉疑惑地看着莉娜和蕾歐娜。
蕾歐娜和莉娜對視一眼，笑道：“陷進去了，但我們很快就出來了。”
“啊？”張燁頓時驚訝不已。
他也猜出來了這試煉是什麼，就是讓他面對他心中的恐懼。
他怕這一切只是個夢，醒來化作泡影，所以纔會有那個祕境的產生。
若不是因爲小白，他恐怕會直接在祕境之中自殺。
他不知道自殺會通過試煉還是試煉失敗，亦或是本體也跟着死亡，但他感覺結局估計不會太好。
可莉娜和蕾歐娜竟然能在自己前面醒來，這讓張燁不可思議。
難道蕾歐娜和莉娜都能夠直面自己的恐懼？
“你們的幻境是什麼？”張燁好奇不已。
蕾歐娜淡淡道：“你不要我了，還要跟我離婚。”
張燁：“……”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肯定，那就是幻境，你怎麼可能會不要我，”蕾歐娜咧嘴一笑：“然後我就出來了。”
張燁聞言，忍不住抱住她，狠狠親了幾口：“好老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張燁挑着眉，看着莉娜，總感覺這丫頭有點不對勁。
莉娜也忍不住抿了抿脣，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幻境中，她回到了當初參加萬靈招生的時候，那一次，她沒有遇到張燁，沒有通過招生考試。
她也像張燁那樣，把那一切當做夢，然後……她在幻境中睡着了，想着接着做夢，然後確實開始做夢了。
但夢到的不是那一切，而是夢到她穿越了時間長河，意識去往未來，和未來的張燁做羞羞的事情的時候。
然後她就醒了，記起了一切，也肯定了那就是幻境。
就這樣，她擺脫了幻境，是第一個甦醒的。
幻境中的夢還歷歷在目，望着張燁的臉龐，莉娜只覺得心癢癢。
原來愛人之間，還能做那種事情啊……
那燁哥是不是也和蕾歐娜導師……
吖！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羞死人了！
莉娜臉蛋發紅，不敢去看張燁的眼睛。
現在的張燁，和未來的張燁，很像呢。
見莉娜不說，張燁也沒強求，三人站起身，也在這時，天空中凝聚出幾個大字。
“第一試煉通過，正在評定。”
然後就見三人的名字浮現而出。
第一個莉娜。
就見她的名字後面模糊了幾下後，浮現出兩個字。
“完美！”
“耶！”莉娜忍不住開心地跳起。
然後是蕾歐娜，不出意外，她也獲得了“完美”評價。
因爲兩人甦醒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輪到張燁。
卻見他後面的字眼不是評價，而是……
“因外力介入，未能通過第一試煉……煉……煉……”一段話還沒顯示完，就好像死機了一般，看得三人一臉懵逼。
而後那段話又是一變。
“因外力介入，評價，完美。”
張燁：“……”
莉娜：“……”
蕾歐娜：“……”
好傢伙，這外力介入這麼牛批的嘛？！
張燁多少也猜到了。
還是那句話。
小白，永遠滴神！
“第一階段試煉——心神，已完成。”
“獎勵已發放。”
下一刻，三人的面前就浮現出一堆寶物，有各種各樣的武器，鎧甲，還有許多有着強大效果的果實，什麼提高身體素質的，提高精神力的，提高元素親和的，應有盡有。
不僅如此，三人的修爲都有了提升！
三人原地突破。
莉娜，八星聖階新晉！
蕾歐娜，七星聖階中期！
張燁，五星聖階巔峯！
這讓張燁欣喜不已。
那些寶物什麼的都是其次，這修爲的提升是實實在在的啊！
要的就是這個！
隨後，半空中的文字繼續浮現。
“開啓第二階段試煉。”
話音剛落，三人頓時發現自己被一道朦朧的霧氣包裹，感覺身體酥酥麻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待到迷霧散去，三人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不由地有些疑惑。
忽然，蕾歐娜和莉娜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燁，吞了吞口水。
張燁猛地一怔，摸了摸自己的及腰長髮，看着自己那鼓鼓囊囊的胸脯，一時間，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