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虛空之力和法則，若是沒有身上的這層彩色光華，他要麼被虛空之力碾成粉末，要麼，被虛空的極寒凍成冰雕，可見這虛空之中有多麼危險。
更何況，這還是真實虛空。
張燁只在文獻上看到過。
真實虛空，是真正的虛空，像是平時的那些虛空，是環繞在世界邊緣的，其中至少還有魔力的存在。
而真實虛空，沒有任何魔力，只有法則和虛空之力。
或許還有更強的力量，但張燁目前還感受不到。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活下去？
自己身上的彩色光華，是那個暗魔教徒施下的，每當有虛空之力或虛空法則從自己身上經過，彩色光華就會黯淡一些。
因此不用多久，這層彩色光華就會消散，那時候自己將暴露在虛空之力的沖刷之中。
所以要在此之前，找到辦法。
聽剛剛那個教徒說，女魔頭就在這真實虛空之中？
奇了個怪，西大陸正在遭受大危機，一個光明教皇跑去其他世界溜達，一個暗魔教主跑來真實虛空不知道幹啥。
按理說這倆不是該走在守護世界最前列嗎？
因此張燁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更大的危機導致的，不然這兩個人實力這麼強，能掌控龐大的勢力，就不可能預料這事兒的發生。
思索了一下，張燁還是決定先去找暗魔教主。
其實對此他並不是太擔心。
因爲笑光在自己身上套了三層強大的守護。
當身上這層彩色光華耗盡的時候，自己就會遭受到所謂的【絕境】，那時候，三大守護之一的【神光守護】就會將自己送回聖光大殿。
不過張燁覺得既然暗魔教主在這裏，就先去找她，問問她在幹啥。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讓自己身上的魔力宛若沸騰一般劇烈波動起來。
這樣雖然不會消耗魔力，但是會累，魔力劇烈波動得越久，體力消耗就越嚴重，但對於擁有水靈之腎的張燁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龐大的魔力波動散發出去。
在這真實虛空之中，魔力波動不會像是在原世界那樣，傳播出幾千幾萬裏就耗盡了，相反，只要沒有障礙，便能夠一直傳播出去。
而且受到虛空法則的影響，魔力波動的傳播速度會越來越快。
這就是爲什麼米洛什要張燁釋放魔力波動來讓暗魔教主察覺的原因。
不然真實虛空這麼大，真讓張燁去找，找到去世都找不到。
就這樣，張燁的魔力波動越傳越遠，速度越來越快。
……
笑光收起鐮刀，靜靜地屹立在虛空之中，眸中滿是疲憊。
而她面前，已經空無一物。
她身上，也多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大的一處在她的左臂上。
她那完美的手臂上，出現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是那麼觸目驚心。
但很快，傷口就被笑光治癒，只是笑光的臉色依舊蒼白。
因爲傷口雖然治癒，但流失的生命力暫時是補不回來了。
那些外域強者臨死前的反撲，也是有夠兇狠的，好幾次若不是她反應及時，恐怕已經重傷了。
如今，那十億外域大軍已經全滅，整片虛空之中都飄蕩着屬於他們的屍體塵埃，這些塵埃很快就會被虛空之力徹底磨滅。
死在真實虛空中，那便是真正的屍骨無存！
忽然，笑光感受到又是無數恐怖的氣息正在靠近。
笑光並不意外，因爲她先前就感受到了那些外域生命向後方求援的訊息，但她無法將其完全攔截，所以他們的援軍抵達只是時間問題。
她真正能做的，就是在援軍抵達之前，將其全滅，然後再來專心對付援軍！
很快，十二道身影出現在了笑光的面前。
他們看着那大片的屍體塵埃，眼中露出了驚愕之色。
再看向笑光，驚愕之色更勝。
區區亞神巔峯，怎麼可能覆滅十億大軍？！
要知道這十億大軍中，光是亞神就有上千個！
還有好幾位下位神級。
那可是神級啊！
哪怕是下位神級，也絕對不是一個亞神能夠對付的！
亞神和真神之間的鴻溝，比聖階到亞神還要巨大！
他們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因爲當達到神級，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因果。
他們能夠感受到笑光身上聚集了恐怖的因果之力，很顯然，十億大軍就是被她一人所滅！
他們審視着笑光，笑光同樣也在審視他們。
十二個外域強者，其中，十一個是下位神級，一個，是中位神級！
如何判斷？
很簡單，達到神級之後，背後會有神環，那是力量的體現，下位神是一道，中位神是兩道。
至於笑光頭頂的光環……
那不算，那是呆毛。
一箇中位神和十一個下位神……
笑光知道，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她並不畏懼，身上再次凝聚出了漆黑的鎧甲，手握鐮刀輕輕一掃。
“過線者，死。”
一羣外域之神眉頭一挑。
喲呵，好大的口氣！
當然，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笑光既然能夠覆滅十億大軍，就有狂的資本。
不過對此他們依舊覺得，笑光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那中位神冷冷地看着笑光，但眼眸的深處卻浮現出一抹貪婪。
他的外表和人類比較接近，致死皮膚是紫色的，因此她的審美和人類相差無幾。
在他看來，笑光的美麗，簡直超越了他從前見過的那些女人。
因此，他饞了。
“去，把她抓回去審。”他道。
十一個的下位神聞言，沒有猶豫，瞬間朝笑光爆射而去。
而笑光則是閉上了眼睛。
“暗·解放。”
當她再次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她的眼白部分早經化作黑色，而原本漆黑的瞳孔，則是一片璀璨金色。
她的身旁，涌現出濃烈的黑暗，瞬間將周圍大片空間化作一片漆黑，彷彿所有的光都被吞噬了一般。
十一個下位神撞入漆黑之中，驚愕地發現，自己不論是神識感知還是魔力感知，全都消失了，五感也被完全剝奪，什麼都感受不到。
這……這怎麼可能？！
她區區一個亞神，能夠剝奪神的感知？！
來不及多想，所有的下位神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濃烈的危機感。
雖然感知被剝奪，但是他們的危險預警依舊存在，當危險預警響起的那一刻，他們立刻展開了自己的神域，並且往身上套了厚重的防禦。
一個下位神在給自己套玩防禦之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爲沒有了對魔力的感知，只能通過神域的反饋，來得知外界的一切。
而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的護盾……碎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