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他贏。
“要跟妹妹喊同樣的稱呼嗎?我是沒所謂的。”
小島彩香搖了搖頭。
”難道我剛剛學晴花的聲音,學的不像嗎?“
“一點也不像。你的聲音,你的語調,現在的我,記得很清楚。”神崎秀樹認真的說道。
“可是,出去的話就會忘掉吧?”
看着神情落寞的小島彩香,神崎秀樹敲了敲她的頭。
“計劃已經開始了,就算忘記。也會慢慢的想起來。不要給我這麼悲觀啊。”
“嗯。”
捂着自己的頭,小島彩香開心地應了一聲。
“已經見到了嗎?那種東西。”
聽到小島彩香的問題,神崎秀樹的臉冷了下來,“是啊,見到了。令人作嘔的,天之御中的惡意。”
小島彩香嘆息一聲。
“接下來或許會死很多人。”
神崎秀樹仰頭看着天空,透過屏障直視着神明的雙眼,“所以,就讓這次,作爲祂退幕的謝禮吧。”
天空的太陽好像因爲神崎秀樹的無禮而感到憤怒,突然膨脹了起來。
兩個大火球逐漸變大,相互靠近融合,最後形成了一個超大的太陽。
紅色的火球幾乎佔據了天空的一半視野。
但尋找了半天,上方的太陽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最終,它又化成了兩個太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屏障下所有的東西都被盜天之陣隱藏了。
盜竊者,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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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那你要幫我.......”
小島彩香的話沒有說完,神崎秀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沒有如果,你不會死的。我在,任何人都不會再死了。”神崎秀樹嚴肅地說道。
小島彩香撥開了他的手,然後問道:“可是,可是......失敗了呢?”
“失敗?”神崎秀樹笑了笑,“那個時候,我應該早就死了。管不了那麼多啦。”
“我會陪你一起的。”
“那當然。我一定會拉着你一起的。就算到了高天原的煉獄,我也捨不得鬆開巫女小姐姐的手呢。”
“那你可要信守承諾呀。”小島彩香聽到他的話,貼在他的胸口問道。
“嗯,會的。”
就算撒謊,神崎秀樹的心臟也不曾亂過節拍。
因此,小島彩香一無所知。
“青衫,來我房間。”
小島彩香拉着神崎秀樹就跑。
“都說啦,不是青衫。喊老公、男朋友都可以!”
被小島彩香拉起來後,神崎秀樹並未反抗,而是裝作踉踉蹌蹌的樣子跟在她的身後。
“我就要那麼喊。”
“那我可要懲罰你啦。”
“啊!”小島彩香顯得十分害怕,於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跑。
但她沒有鬆開拉住神崎秀樹的手。
於是,神崎秀樹的手稍稍用力,小島彩香就到了他的懷裏。
緊接着,他一手扶住她的後背,一手放在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小島彩香安靜了下來,用明亮的眼睛盯着神崎秀樹的臉龐。
她的瞳孔,有溢散的金色光芒,如同神明。
察覺到小島彩香眼裏的柔情,神崎秀樹出口破壞了畫風。
“放開我啦。”小島彩香在他的懷裏輕微的掙扎了兩下。
說是掙扎,更像是在撒嬌。
於是,帶惡人神崎秀樹上線了。
他一腳踢開小島彩香的臥室,然後邪魅一笑,將她丟到了牀上。
小島彩香驚呼一聲,拉住了被子,蓋住了自己曼妙的身體。
神崎秀樹將門一關,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了小島彩香。
小島彩香瑟瑟發抖。
“那個,至少,可以隔音嗎?”
“放心,已經釋放了隔音法陣,無論發生什麼外邊都不會聽到的。”做到牀邊的神崎秀樹將她拉到了懷裏。
聽到神崎秀樹的話,小島彩香終於忍不住了。
她撲到他的懷裏,開始大聲的哭。
神崎秀樹則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一言不發。
活人的靈魂沒有辦法在高天原行走。
小島彩香在成人禮的獻祭儀式失敗後失去了身體,才能勉強在懸掛於高空之上的太陽下隱藏。但靈魂灼燒的痛苦並不會消失。
再加上盜取天之御中時靈魂所受的侵蝕,小島彩香每天都如同在煉獄生活。
但,在外人面前,小島彩香只能表現出強勢的一面。
這就是小島家代理家主,天之御中神降者,小島彩香必須保持的威嚴。
苦累了以後,小島彩香翻了個身子,眼淚汪汪地看着神崎秀樹。
“抱我,我好疼。”
“嗯。”
神崎秀樹身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不停地往小島彩香的身體裏灌注。
白色和金色的火焰相互融合,然後小島彩香靈魂上的侵蝕逐漸緩解。
“青衫,如果失敗了。要帶我一起走哦。”
“嗯,我會的。”
“我的時間到了......”小島彩香一臉不捨。
神崎秀樹皺了皺眉頭,有點難過。
小島彩香笑了笑,然後將他的眉頭撫平,“可以,再吻我嗎?”
神崎秀樹捧起了她的臉,然後親吻着她臉上的淚痕,最後才觸碰她的雙脣。
片刻後,小島彩香推開了他。
看着她眼裏的金色光芒逐漸隱去,神崎秀樹明白,小島晴花要醒來了。
小島晴花稍微有點迷糊。
“神崎君?”
“嗯。”
“我怎麼在這裏?“
“是你要我來這裏的,忘了?”
小島晴花隱約想起,自己確實拉着神崎秀樹來到了房間。
“對了,你說要穿給我看什麼衣服之類的......”神崎秀樹試圖提醒她。
“啊,對了!是巫女服哦。”小島晴花從牀上跳了下去,然後從牀底下拉出了一個箱子。
“看吧,這個就是。”
小島晴花舉着紅白色的巫女服對着神崎秀樹笑着。
“要穿給我看嗎?”
“嗯!”
然後神崎秀樹站在臥室一直沒走,小島晴花也一直沒有行動。
“怎麼還不換呢?”
“怎麼還不出門?”
兩個人同時問道。
“咳!”神崎秀樹咳嗽了一聲,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小島晴花的臉紅了一片,嘴裏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