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欣從會客室走出來的時候,就聽見祕書小姐慌張地解釋事情經過。
“是蘇小姐讓時小姐把東西放下就離開的,我、我也留不住人……”
封景城的太陽穴突了突。
蘇若欣跟時宛言碰過面了?
“陳祕書,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蘇若欣柔弱嬌媚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剛纔明明是你叫她把東西放下就趕緊走人的呀!”
突如其來的甩鍋,讓祕書小姐錯愕不已。
“不,不是我,蘇小姐,明明當時你是讓……”
“陳祕書,你這樣血口噴人就不對了。景城哥哥,我的助理可以作證,我說的都是實話。”
蘇若欣不讓祕書小姐有機會辯解。
被cue到的助理機靈地配合起來:“對啊,我作證,剛剛明明是祕書小姐把人趕走的。我們若欣還想挽留,可她就是嫌招待麻煩,非要把人趕走。”
一人一句謊言,把鍋甩在祕書小姐的頭上。
她委屈得說不出話,眼眶溼潤。
看着封景城沉着的黑臉,祕書感覺自己要涼。
“不是這樣的,封總……”
“夠了。”
封景城發出低沉的怒斥。
“我不允許再有下次。”
“……是。”
祕書很委屈,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本以爲總裁是個明事理的人,結果沒想到居然聽信蘇若欣的話,不分青紅皁白就給她定罪了。
封景城沒理會祕書的失落,繼續訓話。
“以後若是沒有謹遵我的吩咐,任由外人插手你的本職,那就滾蛋。我不需要一個分不清誰是上司的下屬。”
祕書小姐一愣。
蘇若欣原本得意的臉色一僵。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蘇若欣反應過來,封景城轉頭,冷漠無情的嗓音緩緩落下。
“沒事的話你就走吧,以後來之前先打個電話預約。”
蘇若欣的笑容徹底瓦解。
“景城哥哥,我……”
“滕若,送人。”
冷漠的背影,已經給蘇若欣下了判書。
站在旁邊當透明人許久的滕若這纔出馬,把淚眼婆娑的蘇若欣和助理送走。
回來的時候,看到陳祕書還在擦眼淚,他忍不住安慰。
“封總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你被冤枉。”
“啊?那他爲什麼那麼生氣?”
“因爲該留下來的人不是蘇小姐,而是時小姐啊。”
陳祕書終於恍然大悟。
直到坐上車,蘇若欣的手還在顫抖着。
各種情緒被壓制住。
腦子裏不斷地重疊着霍眠和時宛言的臉孔,還有封景城爲了那個女人,如何一次次地傷她心。
已經是死去那麼多年的人了,爲什麼還會出現?
爲什麼封景城就是忘不掉她?
該死的女人。
陰魂不散!
害她花了那麼多心思都還是得不到封景城的心!
“若欣,剛剛封總那個態度,不會影響你們婚約的時候吧?”
助理突然傳來焦慮的語氣。
“這次雯姐幫你拿下的代言,就是靠你和封總聯姻的消息換回來的,若是你們談崩,恐怕代言就沒那麼好說了……”
蘇若欣皺眉,語氣煩躁。
“你煩不煩啊?要不是剛剛你亂說話我們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而且封總他本來就對你很冷漠。”
“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助理委屈地噤聲。
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當紅明星又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熱臉貼冷p股。
蘇若欣心裏煩躁得很。
一直到回家,她依舊魂不守舍。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裏那個許多年沒點過的號碼,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起。
“蘇小姐,別來無恙?五年前不是說好不要再聯繫的麼?今天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幾分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