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倒是很爽快,問了她名字,打過去總裁祕書處,然後就放行了。
陳祕書這次學乖了,爲防止自己再次喫虧,她特意將時宛言的名字記錄在小本本里,還標註此人對總裁很重要。
時宛言花了一會兒時間就來到封景城的辦公室。
他正低着頭處理文件,修長手指握住黑金色鋼筆在紙上寫字,字跡利落且有力度。
聽到時宛言走進來的聲音,他頓下手中的筆,微微擡眸,眼神示意。
“坐吧。”
時宛言在桌子對面坐下,有點不自然。
“找我有事?”
“嗯。”她琢磨了一會兒,才道:“方氏集團的事,是你讓人對付的嗎?”
“怎麼了?”
“你是因爲我才這麼做的嗎?”
封景城把手交疊在下巴,挑眉問她:“你就這麼高看自己?”
時宛言差點想說是,不過想想,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咳,我只是想說,其實那天我也對他報復過了,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不至於報這麼大的仇。”
“你想多了。”
“嗯?”
“對付方氏集團是早有計劃,只不過剛好遇到機會。”封景城停頓了頓,又道:“要不是你另一邊讓人揭發沈老闆的醜事,惹怒方家人,我收購方氏的事,也不可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時宛言聽他這麼說,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另一邊?我沒有找人替我報復呀。”
這話說得並不假。
封景城停下來看她,絲毫看不出任何裝模作樣的痕跡。
那都市黑客難道不是替她辦事的?
他沒有問出口,想也知道,即便答案是是,時宛言也絕對不會說實話,那問也沒什麼意義。
“就算我告訴你,收購的事不會停手,你也還是會替他求情?”
“不能因爲我這點小事,害別人家破人亡。”
封景城放下手肘,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
“要我停手也不是不行,條件是你陪我出席這場宴會。”
“宴會?”
時宛言接過他遞來的邀請函,上面寫着幾天後晚上有一場拍賣會晚宴,地點就在休斯頓酒店。
封景城嗯了一聲,“以我的女伴身份,跟我一起出席。”
“爲什麼是我?”
“因爲我需要有個人在現場替我做掩護。”
而剛好是她親自送上門的,所以選了她。
時宛言抿了抿脣,繼續道:“我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問題問得,真好。
封景城愣了一下,隨即輕聲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
時宛言真想翻白眼。
果然,跟資本家做交易,從來只有喫虧和冒險!
“那你給我付點酬勞吧,起碼讓我心理平衡些。”
就算被坑,至少她還有一筆豐厚的酬勞能到手啊。
封景城並不吝嗇,無所謂地聳肩:“行,到時候我會替你拍下一件商品,作爲你的酬勞。”
時宛言覺得有些意外,封景城大方起來居然這麼壕,如此看來,她要承擔的生命危險並不小啊。
……
家裏。
時宛言還沒下班回來。
書房裏,五個寶寶們排排坐在地板上,三寶時堅站在小白板子前比劃。
因爲性格內向的緣故,他說話聲量不大,大家聽得很認真,並且也看得出來,三寶已經很盡力把話說得完整了。
“按照這計劃進行的話,我們能拿到寒冰千葉蓮的概率有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