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之後遞過來,時宛言瞥了眼,還是有點嫌棄。
“夫人,你在拍賣會上花五百億都不眨眼,怎麼面對我這種危險女人,卻心疼錢起來了?區區五百萬,跟你那天晚上花的錢比起來,少了好幾個零頭呢。”
時宛言就是故意要氣她的。
封母一聽到拍賣會上的五百億,就氣得肝疼,要不是因爲這個狐狸精,她纔不會腦抽舉牌!現在時宛言居然故意還拿來嘲笑她,猖狂至極!!
“怎麼會有你這種得寸進尺的猖狂女人!我兒子究竟是哪隻眼睛瞎了!”
她氣得拿起手邊的溫熱水,想直接潑在時宛言身上,結果被雲錫逮了個正着,抓住手腕又是一掰。
“啊——”
響亮刺耳的叫聲劃破寧靜的咖啡廳,周圍其他客人忍不住看過來,卻見封母被一個西裝保鏢抓住手腕,神情狼狽。
“放手!我要報警了!”
“這位女士,你剛剛企圖對我們大小姐潑水的舉動我已經錄下來,若是報警的話,我們有證據證明一切行爲都是爲了保護大小姐的安全,不足以構成蓄意傷害。”
雲錫振振有詞的模樣把封母嚇着了。
向來都是她依仗自己的身份和財力到處嚇唬別人,沒有經歷過今天這種讓她陷入窘迫的狀況。
她已經顧不得咖啡廳裏有沒有封氏的員工把她認出來,丟臉的感覺使得她惱羞成怒地指着時宛言大罵起來。
“你這個狐狸精,破壞我兒子的婚事,拿着他錢過好日子,還想從我身上坑錢,這算盤你可打得真好!以爲我年紀大了就看不出來你的詭計嗎?臭不要臉!我今天就把話擱在這裏,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就別想嫁到我們封家來!”
“雲錫,你身上有支票嗎?”
“給,大小姐。”
接過雲錫遞來的支票和筆,時宛言快速地寫了幾行字。
封母站在原地,高高在上地看着時宛言的動作,臉上更是滿滿的鄙夷。
裝,就只會裝。
兒子什麼女人看不上,愣是喜歡這種愛裝的女人,一下子清純乖乖女,一下子敗家千金。
讓這種人進門當兒媳婦,簡直要不得!
時宛言三兩下寫完了支票,帥氣地撕下來,學着剛剛封母的姿勢,也甩在她的面前。
“封夫人,沒錢就不要帶支票出門了。這點錢你拿去花吧,消消氣,最重要的是,以後別來找我麻煩。我的保鏢很兇的。”
苦口婆心地說完,時宛言站起身走人,連頭也不回。
封母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綠,想跟上去抓住她理論一番,卻被雲錫那兇悍的眼神嚇得止步了。
氣憤地坐回位子,把她還沒喝完的咖啡喝下,甜膩的味道依舊澆不滅怒火。
忽然眼角瞥見桌上的支票,幾個零頭映入眼簾,她感覺自己再度被羞辱。
“一億?還真特麼會裝,把自己當成哪家貴族千金小姐了?這種沒法兌現的支票誰還不會寫?我要多少都有!”
封母不屑地把支票撕碎,也不知是把那份羞辱感一併撕了,還是演給周圍的客人看,撕完以後她的怒氣確實有了些緩和,才趾高氣揚離開咖啡廳。
……
雲錫好想給大小姐點個贊。
他原以爲,以大小姐的性格,一定會任由封母當衆欺負她,心裏還在盤算着背地裏要怎麼替大小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