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封景城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再更積極一些纔行,於是便拿起手機,打了一通國際電話出去。

    “路易斯,上次我請你設計的一套珠寶,什麼時候能完成?”

    ……

    自從時宛言甦醒之後,閻世天一直在實驗室跟手底下的團隊忙着做研究,這會兒纔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跟她和封景城見面,在一家中式餐廳敘舊。

    當閻世天穿着一身長裙,戴着長卷假髮來赴約的時候,時宛言認不出錯愕了半晌。

    “你……你怎麼?”

    “嗯,我平常都這麼打扮。”

    閻世天平淡地承認,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露出這麼震驚的反應。

    不得不說,穿上女裝的閻世天,眉目清秀,舉止優雅,只要不開口說話,就是個活脫脫的恬靜氣質美女。

    時宛言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轉頭看封景城一點都不驚訝,她更不解。

    “你已經見過他這身打扮了?”

    他點點頭表示:“他說他除了去研究室,平常出門一定會這樣喬裝,防止被人跟蹤。”

    作爲受人敬仰的世界頂級洗腦專家,許多人覬覦他的能力,甚至還有些人嫉妒眼紅,所以出門在外都非常危險。

    喬裝成女人,是目前來說對他最有用的辦法,當然,不排除他內心有這樣的癖好,反正只要能擺脫別人的耳目,安全出入各個場合,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雖然看起來很突兀,但慢慢會習慣的。”封景城淡淡補充。

    時宛言感覺自己過大的反應看起來挺失禮的,連忙對閻世天道歉。

    “抱歉,小天,我剛剛那樣太失禮,你別介意。”

    “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驚訝纔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閻世天語氣輕鬆自然,“先點餐吧,正事等到喫完飯再聊。”

    大家都沒有異議。

    這次他們特意選了個郊區外的一家中式餐廳,坐落在半山腰,信號不太行,一般只接熟客,甚至還備有包廂,環境很安全。

    儘管如此,閻世天依舊讓手底下的人進來,用儀器四處檢測。直到確認完全沒有被竊聽的可能之後,閻世天才開口進入正題。

    “上次我派人回家族去調查過了,確實找到可疑的人物,我懷疑就是他對你動手洗腦。”

    時宛言和封景城對視一眼,然後才轉頭問他:“那人跟我有什麼恩怨嗎?這些日子裏,我一直沒想明白,究竟跟誰有這麼大的過節。”

    從她小時候就對她動手洗腦,一直監視着她的生活,並且一步步引導她入局,這樣的行爲,實在讓人不寒而慄。

    “依我看,他並不是跟你有過節,很可能是跟你父母親有過節。而你可能只是個遭殃的孩子。”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

    時宛言和封景城同時表示詫異。

    閻世天從保鏢手裏拿出一份文件,接着解釋。

    “姬家是被我們閻家的其中一個旁系,二十多年前,姬家的人偷了家族的洗腦祕籍,並且在外祕密開設組織,濫用洗腦術的手段來賺錢,於是被我祖父逐出家族。”

    “這個叫姬凌丞的男人,曾經被舉報過動用極端手段對人洗腦,入過獄一段時間,但已經出獄許久了。以他目前的年齡,就跟我父親差不多。姬凌丞多年前在法國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去了不同城市,似乎跟我們都有間接的聯繫。”

    “至於爲什麼會懷疑他跟你父母親有點淵源,那是因爲我調查他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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