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媽,我公司還有很多東西要處理的!”

    “大不了讓它關了,轉手賣出去也好,你爸又不是養不起你,等你病好了我再給你找門親事。”

    一聽到親事,閔瑤就特別想念自己的公司。

    “媽,你還讓我以工作狂狀態驕傲地猝死吧,我不想嫁人。”

    “生你這麼個叛逆女兒,我還不如生個叉燒,最起碼不會讓我每天提心吊膽的。”

    看着閔瑤和閔母的打打鬧鬧,時宛言笑了笑,不打算插手別人的家事,於是便道別一聲,跟封景城離開。

    隔壁病房的肖恩,雖然他還沒甦醒,但已經完全脫離危險,只要醒來之後就能隨時出院,連住院費醫藥費都不用給。

    探望完畢,封景城和時宛言正打算一同回家,卻在走進電梯的時候被一把聲音喚住。

    “小師妹?”

    她頓住腳步,護着她的封景城也停下來,“怎麼了?”

    “好像有人叫我。”

    他側過頭看去,只見一名穿着白袍的男人走過來。

    年輕男人如沐春風,手裏拿着病例單子,氣質斯文,風度翩翩。

    “小師妹,果然是你,我還以爲我眼花看錯人了。”何以澤一臉喜悅。

    時宛言認出了對方:“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家就在S市,在這家醫院上班啊,小師妹你怕是忘了吧?”

    她愣了愣,才道:“好巧啊。”

    “是啊,真巧,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你。”

    何以澤勾起笑容,眼睛眯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這時才終於注意到旁邊的封景城,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這位是?”

    “哦,他……”

    “我是她的丈夫。”

    封景城搶在時宛言面前表明身份,何以澤詫異得挑眉:“丈夫?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右手無名指,漫不經心地回答:“嗯,挺久了。”

    何以澤的笑容僵硬,“小師妹你不夠仗義,居然連結婚了都不告訴師兄,我連份子錢都還沒給你準備呢。”

    時宛言剛開口,封景城就面不改色地搶答:“現在準備也來得及,我很樂意接受你的這份祝福。”

    時宛言:“……”

    何以澤:“……”

    封景城說完這話,還順勢把手搭在時宛言的腰間,把人拉得更靠近一些。

    這舉動就像在宣示主權:她是我的,你別想把人搶走。

    何以澤只能呵呵笑着道:“小師妹你的眼光真特別,當初我和其他師兄們還在猜測你喜歡的類型,沒想到是這樣的。”

    封景城故意反嗆:“多謝謬讚,我很慶幸,還好她喜歡的都不是你這樣的類型。”

    “嗯?”

    “茶味太重的類型。”

    “……”

    何以澤的笑容猛地僵硬,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眼見氣氛有點尷尬,時宛言深怕兩人一言不合幹架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師兄你應該還有事要忙吧?以後我們找個時間再敘舊,今天先到這裏吧,再見!”

    何以澤這才恢復笑容,眯眯眼。

    “好啊,小師妹你的微信還在用對吧?晚點我下班之後再聯絡你。”

    “再見。”

    時宛言拉着封景城進電梯離開。

    何以澤盯着電梯慢慢往下,一層接一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轉而變得凌厲。

    “不錯,挺囂張的。若是知道了小師妹的真實身份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留在她身邊?呵呵,我拭目以待。”

    ……

    電梯裏。

    “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個師兄?”

    時宛言聽出封景城滿滿的醋意,不僅覺得好笑,她身邊無論是大人小孩怎麼一個個都是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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