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言發現封景城的臉色不怎麼好,故意打趣說道:“你看起來有點喫醋的樣子。”

    “我懷疑我不是親生的。”

    “爲什麼?”

    “從來沒見過我爸露出這副慈悲的表情。”

    在封景城的眼裏,他父親是個嚴父,從來都不曾表露出父愛,更是無法想象父親露出滿滿父愛的樣子會是什麼畫面。

    “更重要的是……”

    “嗯?”

    “我都還沒親耳聽過兒子們喊我一聲爹地,這幾個小鬼頭,居然先認爺爺了,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時宛言繼續打趣:“那你要好好反思一下爲什麼會父不疼、兒不愛了。”

    “……”

    他嘴角一抽,莫名覺得扎心。

    “還好,我有老婆,只要老婆愛我疼我就行了。”

    封父雖然跟孩子玩得開心,但也還是悄悄關注着旁邊的兒子和兒媳婦,一聽封景城不要錢地撒起狗糧來,他就惡狠狠地轉過頭怒瞪。

    “臭小子,在老人和小孩面前都不知道收斂,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兒子?”

    “疼愛老婆是美德,我並不覺得羞恥。”

    “……”

    封父被嗆得無法反駁,時宛言見狀,偷偷在桌底下掐了一把封景城的腿。

    “你別老是頂嘴,他是你父親。”

    “行,我老婆說什麼我都聽。”

    在場除了時宛言之外,其他人都快要被封景城這花式甜言蜜語給整吐了。

    封父故意咳幾聲打斷他們繼續撒狗糧,把視線落在時宛言的身上,言歸正傳:“聽說這幾年你和孩子們都在法國生活?”

    “嗯,是的,這幾年我一直生活在父親身邊。”

    “親生父親?時家?”

    時宛言點點頭,封父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但從她嘴裏聽到確定的消息依舊難免有點驚訝。

    沒想到當年被大家恥笑是鄉巴佬的霍家養女,真實身份是法國財團時家的千金小姐。要是讓當時候那些嘲笑她的人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那現在打算回來了嗎?”

    “您是說,回S市?”

    “當然是回封家,你是我封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就算換了個名字回來,身份也依舊擺在那裏,難不成還想一直不回家,帶着孩子們浪跡天涯?”

    家?

    時宛言愣愣地看着封父,心情非常錯愕。

    在她當年嫁到封家的時候,封父跟她幾乎沒有任何交流,而封母並不歡迎她,總是想用各種手段來擠兌她,讓她備感挫敗。

    時宛言還以爲,封父會像封父那樣,也對她抱有着不歡迎的態度,着實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開口請她迴歸家族。

    原來封父早已把她看成一家人了。

    她還沒消化完這番話的意思,旁邊的封景城不是很愉悅地打岔:“這種事我們自己決定就好,你着急什麼?”

    “我要是不替你開口,憑你的本事,能把老婆追回來嗎?!”

    一說到這個封景城就來氣,便陰陽怪氣起來。

    “你要是今天不出現在我家,我現在早就把戶口的事情弄好了。”

    “呵,你自己遜,怪我咯?”

    封父翻了封景城一個白眼,把話題帶回來,對時宛言說道:“我都想好了,你們要是願意回來,讓孩子迴歸我們封家的戶籍上,我那景泰區的房產就送給你們作爲禮物。”

    時宛言都還沒開口,封景城這個幼稚男人又搶着打岔。

    “她手裏房產多得是,不缺你這麼一個。”

    “我送我兒媳婦禮物行不行!”

    “太寒酸的禮物就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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