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囂張和狂妄。

    封景城不怒反笑。

    “那又如何,她已經是我的妻子。”

    “現今社會離婚率這麼高,你不會真以爲自己能和她有天長地久的婚姻吧?哈哈哈——”

    何以澤囂張的話惹得封景城臉色瞬間暗沉下來,拳頭不自覺握緊,周圍的氣壓也驟然下降。

    “我看你大概是找死。”

    “你要是想揍走,那就儘管來揍吧。到時候看看小師妹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呵,我也很期待結果。”

    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把握,認定自己在時宛言的心中,地位比封景城還高。

    封景城微微眯了眯眼睛,正在極力壓抑着滿腔的怒意,因爲他並不想在這裏把人給打了,耽誤正在隔離室裏面救人的時宛言。

    他的隱忍在何以澤看來,就是害怕失去時宛言的意思,於是便用更加猖狂的語氣,把挑撥離間的話繼續說下去。

    “封先生,認清事實吧,就像你只能永遠隔着好幾面玻璃,遠遠看着她,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封景城,你進來幫我個忙。”

    這時候,對講機裏猛地傳出時宛言一聲清冷的呼喚,打斷何以澤對封景城的挑釁。

    突然起來的打臉,讓他措手不及。

    何以澤的笑容瞬間凝固。

    封景城頭上原本的烏雲,在時宛言傳來一聲呼喚之際,煙消雲散。

    他即刻換上了冷笑,對着神情僵硬的何以澤得意洋洋。

    “其實真正幫不上忙的人,是你啊。”

    “不說廢話了,我要進去幫我老婆一個很重要的忙了。”

    說完,封景城便跟他擦肩而過走進去。

    留在原地的何以澤,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氣得握緊拳頭。

    方纔他希望封景城承受的羞辱感有多重,此時此刻他的感受就有多強烈。

    時宛言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看見封景城滿臉笑容地走進來,她覺得好奇怪。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外面等太久,想你了。”

    “??”

    不是纔剛進來沒多久嗎?

    時宛言總覺得封景城那笑容看起來有幾分驕傲,實在沒搞懂他究竟在得瑟什麼,趕緊把思緒拉回正事。

    “一會兒我要把蠱蟲從病人的身上引出來,過程會很痛苦,病人可能會掙扎,雖然我們有儀器困住,但他很可能會掙脫儀器的束縛。所以到時候我需要你幫忙制住他,直到我完全引出蠱蟲爲止。”

    “沒問題。”

    雖然聽起來這是個很簡單的任務,但封景城一想到這種小事找他來做,不找何以澤,他就非常滿意。

    誰說他配不上時宛言?

    現在事實證明了,她替人治病的時候,他依舊是有用武之地的!

    回過神來,時宛言已經在和大師兄崔浦進行銀針消毒了,陳沓正在用儀器將病人套住在病牀上。

    病人奄奄一息地喘着氣,鼻子耳朵和嘴角都在流血,眼睛微眯,卻翻着白眼,意識更是進入了神志不清的狀態了。

    如若此時換做其他人在場,恐怕會被這個模樣嚇怕。

    陳沓確認病人被束縛好了之後,擡起頭,珍重地對封景城說道:“一會兒辛苦你了,兄弟。”

    “不會。”

    客套話說完,時宛言的銀針已經消毒完畢。

    戴上口罩,拿起銀針,她的目光也隨之變得銳利和專注。

    病人正在痛苦地申吟着。

    時宛言在對方的身上找到精準的穴位,就開始施針。

    這是封景城第一次看時宛言治病。

    銀針折射着室內的燈光,以及時宛言眉眼之間的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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