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鮮血與發酸的魚肉,那股難聞的氣味,讓人聞起來就想吐。
兩個中年男子臉色僵硬。
時宛言只是眉毛輕皺,然後走到其中一個病人面前,直接伸手過去給對方把脈。
“哎,時小姐你這樣太危險了。”
劉重天開口阻攔,但她並不爲所動,專注地把脈。
何以澤尷尬地笑了笑,給兩位解釋:“我的師妹不太愛說話,二位請見諒。”
這是不愛說話的問題嗎?
這是沒禮貌。
目中無人。
自負!
兩個權威專家對時宛言的印象分直接刷到最低點。
當然,此時的時宛言並沒留意他們三個男人的舉動。她神色自若,把完脈之後,擡頭看向何以澤,等着他解釋。
“是這樣的,今天警方有了新線索,發現上次那羣人之所以會被下蠱,是因爲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
“嫖……”何以澤尷尬地回答。
時宛言聞聲,愣了愣,才一副釋然的表情,然後道:“繼續說。”
何以澤這才娓娓道來。
“隨後警方根據線索上門逮捕,並沒有找到身懷蠱母的人,倒是找到了這將近二十名受害者。”
“他們的情況和上回那批相似,卻又大不同。這次他們身上的蠱,無論是繁殖力還是傳染力,都比上回的強好幾倍。我們懷疑是蠱蟲變異了。”
“靠近五米之內的人,若是沒有防護衣保護,就會中招。”
何以澤說完,兩名中年男子的臉色更沉幾分。
“我向來只研究傳染病相關的東西,對蠱沒什麼研究。這次上頭派我過來,確實有跟我提過,但我沒想過會是這麼嚴重的情況。”
何以澤倒是反過來安慰他們。
“不要擔心,沈醫生,劉醫生。之前我們能把那十幾名病人都救活,這次也一定沒問題的。”
這時候,時宛言忽然開口打斷,問道:“警方還沒把人抓到對吧?”
“對。”
“那就再等等吧,這兩天還會有人陸續中招。不出三天,他們便能抓到人了。”
時宛言這話一出,把在場的人都嚇住了。
劉重天不可思議地開口問:“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以等?”
“只要等蠱母找出來,一旦解決掉了,其他蠱蟲自然就會死亡,他們目前並沒有極大的生命危險,我認爲還可以緩兩天。”
雖然這些人身上的蠱,雖說都變異了,傳染力極強,但並沒有極度危害性命。
時宛言更想做的是,利用她身上製出來的反噬蠱,去把蠱母找出來,這纔是最快救人的方法。
但那兩名權威專家並不理解時宛言的做法。
在他們看來,何以澤的小師妹,年紀輕輕就如此狂妄,還不把病人的性命放在眼裏,簡直是業界恥辱!
當然,這兩位醫生之所以會對時宛言有所誤解,是因爲何以澤並沒有交代他們,先前那十幾人都是被她所救。
他們是被上頭派過來幫忙解決病情的,剛剛纔瞭解情況,以爲是何以澤一人救下那十幾個被下蠱的病人,於是便對他心生敬佩。
原本他們看在何以澤的份兒上,想給時宛言一點面子,但現在他們已經不屑再理會這女子的任何想法了。
於是沈袞便主動問何以澤:“何醫生,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你做決策吧,畢竟你纔是懂蠱之人。你說說看,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