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把我想得那麼脆弱,我有把握,絕對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衆人:“還是不行。”

    時宛言:“……你們怎麼就這麼霸道呢?”

    封景城:“還有更霸道的,你想試?明天起我就讓雲錫和滕若他們把你軟禁在家裏,哪兒都不準去。”

    崔浦:“我把她的蠱蟲沒收掉。”

    陳沓:“我不讓她跟醫院那邊的人聯繫。”

    六個寶寶:“我們二十四小時監督媽咪。”

    “……”

    她深深感受到了這羣人霸道起來是多麼不講道理。

    “你們這是不把病人的生死放在眼裏。”

    “那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裏?”

    “我要是不這麼做,何以澤會把他們全都害死的。”

    封景城剛下班回來,還不知道醫院那邊發生什麼事,便問:“他又作什麼妖了?”

    一句作妖,把陳沓逗樂,於是他便簡單地把今天那兩位權威專家的事情敘述一遍,也順便說了何以澤搶功勞的過程。

    封景城聞聲,眉毛挑了起來。

    “雖然他是搶了功勞,但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不至於親自動手。我猜,不出一天,他就會給你打電話求助了。你若是真的想替那些病人治好,到時候再回去醫院是了,但我們不允許你親自服用蠱蟲這個辦法。”

    時宛言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跟封景城站在同一陣線,於是只好無奈地嘆氣。

    “好吧,那到時候再說。”

    與此同時,醫院那邊。

    何以澤並沒有如封景城所說的那樣,準備給時宛言獨自加班,而是留在醫院加班,暗戳戳把那天他們取蠱蟲的監控記錄一遍又一遍地反覆重看。

    “不讓我參與又如何?真當我十幾年的醫學書是白看的麼?只要我多看幾遍視頻,把門路給摸透了,明天就能親自給病人取蠱。”

    他一幀一幀停下,反覆將時宛言所施針的每個穴位和步驟都記在紙張上。

    不出三小時,何以澤終於把整個取蠱蟲的過程都背得滾瓜爛熟,臉色不由得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嘖,這就是蠱術?師父當年只教她不教我們,說得好像只有她一人有天賦似的,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隨便看幾眼,都能學會的東西,整得好像有多神祕似的。”

    他得意洋洋,還拿起手邊的薰香繼續自言自語:“還好上次的薰香沒用完,隨便讓劉重天的人拿去跟着調配,半天就弄來了新的一批薰香,不錯不錯,這個效率挺好……”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明天輪到我大顯身手了。哼,以後你們這三師兄妹哪裏還敢瞧不起我?”

    想到這裏,何以澤的臉色逐漸變得陰鷙。

    他這麼出色又有天賦的醫生,即將有機會晉升副院長了,以後遇到的只會是更好的女子,至於小師妹,那就藉此機會讓她看清楚,什麼纔是真正的優秀男人。

    ……

    隔離病房中,霍平安正痛苦地翻來覆去,不停嗷嗷叫。

    這裏沒有其他醫護人員。

    整個醫院的人都把他們這些中了蠱毒的人看成怪物魔鬼,從進院到現在,壓根沒人對他們進行治療,連普通的點滴都沒給打。

    他感受着肚子裏的翻騰,噁心的感覺不停從喉嚨涌上。

    這一刻的霍平安,只有絕望和灰暗。

    “救命,救命……”

    “爲什麼?爲什麼是我?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遺憾沒有完成……”

    “阿琴,你是不是要來接我了?我今天下午,在醫院門口看見眠眠了。我知道,你們母女倆在黃泉下一定恨死我,纔會讓她來接我走……可我不想這麼早死啊,能不能,能不能再讓我多活幾年?”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