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下來,他連忙上前去摟住她的腰。

    “累不累?餓不餓?我給你做了一碗麪,趕緊過來喫。”

    “我想換套衣服,身上都是血跡,不衛生。”

    封景城毫不猶豫地道:“那就去咱們的主臥室,你以前的衣服都還留着,沒扔,應該還可以穿。”

    時宛言說好,被他帶去主臥室換衣服。

    上次來的時候,她就對這裏的一切感到似曾相似,只是當時記憶還沒徹底恢復,如今重新觀賞房子的一景一物,尤其是他們曾經的主臥室,感慨萬分的情緒又浮上心頭。

    “櫃子裏的衣服,你怎麼還留到現在?”

    時宛言忍不住回頭問封景城。

    “若是連這些東西都丟了,我拿什麼回憶你?”

    一句話,猛戳她的心。

    “封景城,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原本就該辦的事,被拖延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去辦妥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意外,下一秒,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把她抱在懷裏:“那我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無論是誰,明天都不準打擾我們。”

    上次要不是因爲父親打擾,他們早就把結婚證和戶口的事情都弄妥了。

    雖然這種事讓手底下的人去辦也沒問題,但時宛言堅持要親自去,纔會有儀式感,作爲他們之間一個值得留念的日子。

    封景城想到明天自己就能‘正式轉正’,心情大好。

    此時老婆在懷裏,沒有外人打擾,他春心一動,不想錯過這個完美的時機。

    只見他輕輕低下頭,在時宛言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言言,不如今晚咱們留在這裏過夜吧?”

    “爲什麼?”

    “這樣明天比較方便,可以一起出發去民政局。”

    “你怎麼就不承認自己動了別的心思?”

    封景城失笑,反問她:“我要是承認了,你願意給我嗎?”

    時宛言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起剛剛還沒得到答案的問題:“你還沒跟我說,當年你跟蘇若欣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成功把封景城的興致徹底澆滅。

    只見他的臉色染上了一層無奈。

    就好像在逼他回憶着某些不想提及的過往。

    時宛言洗耳恭聽。

    “你知道榮靳有個雙胞胎哥哥吧?”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聽說過,似乎是在你們十八歲那年去世的。這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當年蘇若欣喜歡他。”

    “啊?”

    “大概是年少無知,她想引起榮哲的注意,於是找我演戲,假扮情侶,讓榮哲喫醋。也因爲這件事情,她把榮哲逼死了,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你當時爲什麼會答應她演一場戲?”

    封景城的臉黑了一下,彆扭地轉過頭,語氣非常委屈地道:“我當時以爲她是你。”

    時宛言滿頭霧水:“啥???”

    “她不知從哪兒得知我們小時候認識的事情,高中開學見面第一天,就主動找我相認,我那時還真信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往。

    如今回憶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愚蠢的笨蛋,僅憑几句話就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當時的封景城還沒有能力找人四處調查,於是就相信了。後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蘇若欣的騙局之後,非常後悔自己小時候沒有問清楚時宛言的名字。

    時宛言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愚蠢的過往,整個人都呆愣了。

    “後來呢?你是怎麼發現她騙你的?”

    “發現她騙我是榮哲死去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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