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幫忙,可是……

    “你放心吧,我哪怕是把整個蘇家都賠出去,也一定要把那些欺負過咱們閨女的人給掘地三尺找出來,不再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蘇母這纔得到了安撫。

    她擦了擦眼淚,拿起手邊傭人準備好的小米粥,往樓上蘇若欣的房間走去。

    扣扣——

    “寶貝兒啊,是媽媽,媽媽給你送小米粥來了。”

    蘇母敲了敲門,打開走進去,就見女兒坐在梳妝檯前,低頭翻頁着小本子。

    “若欣,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被打斷的蘇若欣忽而擡頭,眼底有幾分茫然。

    “媽?”

    “嗯?”

    “這個叫做封景城的人是誰?我以前很喜歡他麼?”

    蘇若欣這話,讓蘇母的臉色猛然僵硬,很快,她努力平復表情,勾起不太自然的微笑。

    “小時候交的朋友,哪分得清真心啊?你們當時只是玩得比較好的朋友而已。”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媽媽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蘇母邊說,邊把蘇若欣的日記本收走,將小米粥放在她面前。

    “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寶貝,你趕緊喫點粥吧,瞧你都消瘦成什麼樣了,太瘦沒有營養就不好看了,多喫點,媽媽就不打擾你了昂。”

    說完,蘇母把日記本拿走,離開臥室。

    蘇若欣看着那緩緩關上的房門,眼神閃過一絲黯淡的光芒,隨即,她掏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輸入了‘封景城’這三個字。

    接着,搜索出來的照片,竟然是她昨天去實驗室探望她的男人。

    “原來是他……”

    “所以,這就是我曾經喜歡的男人?”

    蘇若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翻閱着照片,眼裏滿是欣賞和得意。

    “嗯,看來我的審美觀還挺不錯。”

    “既然如此,那就找機會接近吧。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一定只能屬於我。”

    蘇母自然不清楚蘇若欣心裏的打算。

    她現在忽然有點慶幸女兒失憶,否則很可能還會執着着要把封景城從時宛言的手裏搶來。

    “這孩子……唉……都怪爸媽不好,害你受這麼多委屈。孩子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的,別再糾纏封家和時家的人了,媽現在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蘇母望着那禁閉的房門自言自語,半晌後才擦掉眼角的淚水,把小本子掖着帶走。

    ……

    令狐滄從來都只看過別人被折磨。

    如今他親身經歷起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才知道當初蘇若欣究竟有多憎恨他和老闆。

    滾燙的貼片被燒得火紅,烙印在他鎖骨之處,‘噗呲’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那一寸肌膚像是被火焰灼燒,使他痛苦得仰頭大聲叫喊。

    “啊——”

    噗呲。

    又是另一個部位被烙下印記,他雙眼猩紅充血,如野獸般可怖,全身青筋暴起。

    “我錯了,老闆……我真的知錯了……”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求饒。

    經過這幾天重複的用刑,令狐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全身肌膚都被燙得燒焦發爛,流着鮮血和濃水。

    每每他痛得快要失去意識,就會被狠狠潑下一盆冷水,等他醒來,又繼續用刑。

    他知道,老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是我大意,我不該讓封景城這麼輕易就把蘇若欣帶走!當時那個情況,我還以爲我們勢在必得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將計就計……”

    咔嚓。

    一聲解除鎖頭的聲音傳來。

    密室的門被開啓,緊接着一個西裝男子的身影緩緩走進來,手裏把玩着扳指,頗有種輕淡的氣質,但眉目之間的冷血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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