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城拿了鑰匙,摟着時宛言又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時宛言捕捉到服務員的眼神裏帶着幾分尊敬,看到他們離開後轉身立刻拿起電話撥打出去,捂住嘴巴不知在說什麼。
她隱約覺得有點詭異。
剛剛封景城說的那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暗號?
“咱們這是要幹嘛……”
“噓。”封景城壓低了聲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故意壓低聲量道:“別問,跟我走就是了。”
時宛言這才反應過來,非常懂事地把頭埋在封景城的胸膛,嗲嗔又嬌氣地發出一句:“討厭。”
既然要演,那就乾脆把戲演得更徹底一些。
她的這一聲‘討厭’,以讓封景城瞬間頓住,全身僵硬了好幾秒鐘才恢復過來。
半晌後才聽他發出一聲沉沉的笑聲。
“我的寶貝真可愛。”
“……”
這次輪到時宛言不知所措了。
進了電梯,封景城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懷中的人兒總是隱約傳來一股海鹽和鼠尾草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大腦神經,摟住她腰間的手不由得逐漸加緊。
封景城發現這程度根本不夠,於是在電梯門關上以後,乾脆把頭埋在時宛言的肩窩裏聞個夠。
“封景城你……你這樣,我很難受……”
她漲紅的臉像煮熟了的蝦子。
“再讓我聞一下。”
“唔,可是我脖子好癢……”
她被刺激得連呼吸都亂了。
若是此時有人透過電梯裏的監控觀察他們,肯定會羞澀得捂住眼睛。
時宛言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打算假戲真做。
從額頭到嘴脣,從電梯到房間門口,他的每個吻都非常認真。
刷完房卡打開門以後還把她摁在門邊兒吻。
被壁咚的時宛言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看着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漲紅了臉。
“這也是個暗號嗎?”
“嗯?”
這一聲尾音夾帶的腔調,好聽得讓人沉醉。
她指了指嘴脣,“接吻也是個暗號?就像在前臺要房間的時候說的那個暗號?”
封景城盯着她手指尖指着的嘴脣,因爲被他親了許久的緣故,有點破皮,紅紅的像顆櫻桃,讓人有種想再咬一口的衝動。
他不自然地別過視線,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
時宛言還真當真了,沒有再追究什麼,只是低聲嘟噥起來:“這些暗號真是古古怪怪。”
封景城這才放開她,整理好西裝服,然後往房間裏走去,四處檢查。
幾分鐘後,等他確保沒有任何監聽器和監視器,才走到電視機前,直接把電視機從牆上拆下來。
牆後是個合金門,上面有個密碼鎖。
他駕輕就熟地點了密碼之後,合金門緩緩打開,裏面是一臺市面上沒見過的款式的手機。
時宛言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衛星手機?”
“沒錯,這是衛星手機,專門用來聯繫一些特殊區域。”
“比如?”
“比如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衛星服務範圍內的地方,或者安裝了屏蔽器的地方,在衛星地圖上無法顯示出來的區域。”
“你說的是……上次你在家裏提到的那個,建在撒哈拉沙漠地底的科研基地?”
“言言真聰明。”
時宛言終於恍然大悟。
今天她老覺得封景城的態度很古怪,從讓她幫忙擺脫煩人的客戶開始,再到一言不合就開房,都是讓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