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突然昏倒,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蘇若欣茫然地望着她,蒼白的臉上流着幾顆汗水,“我,我好像……”
“先別說話,一會兒醫生就要來了。我讓他給你檢查一下,你今天一整晚都還沒喫,我猜你可能只是低血糖,沒事沒事,別怕,有雯姐在。”
雯姐嘰裏呱啦地安慰着她,其實很明顯能看出來她比蘇若欣還緊張。
畢竟有了上次在金獎設計那時的前車之鑑,今天她差點就被嚇破膽,深怕蘇若欣一個不小心又被人綁架走,所以剛剛死守在她的身邊哪兒都不敢去。
蘇若欣愣愣地看着雯姐忙東忙西,先是給她找來幾片消化餅乾和熱巧克力給她填肚子,又給她按摩各種穴位疏通氣血。
不一會兒,醫生終於來了,在休息室給蘇若欣做了些檢查後,簡單地判斷她剛剛昏倒只是因爲貧血。
蘇若欣還有點茫然。
“雯姐,現在外面結束了嗎?”
“沒啊,你還想出去看看?”
“帶我出去……”
雯姐看她一副心切的樣子,顧不及問這麼多,便帶她走出會場。
此時,方思遠和三位投資商已經離開了,封景城跟時宛言正坐在座位上觀賞表演。
蘇若欣從大老遠就看見他們,也不管自己身體還有點虛,掙脫雯姐的攙扶,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若欣你走慢點兒,別這麼着急啊!”
蘇若欣無視了身後叫喚的雯姐,走到時宛言身旁,二話不說就當衆抓住她的胳膊。
“是你,是你害死榮哲的,原來你就是那個受人兇手!”
時宛言錯愕地擡起頭,蹙着眉看她。
身旁的封景城一聽到蘇若欣提及榮哲這個名字,全身散發出冷意,對着蘇若欣怒斥:“放手。”
雯姐從後面趕來,看到周圍有不少人已經把目光都投射在這裏,連忙上前去拉開她抓住時宛言的手。
蘇若欣並沒有因此而罷休,眼裏滿是嗔怒。
“是你,時宛言,當年就是你害榮哲死的!你就是個殺人犯!”
時宛言蹙眉凝視着她。
“你在發什麼瘋?”
“我有沒有在發瘋你心裏一點數都沒有麼?怎麼?怕我說了?原來你處心積慮讓我失憶,就是爲了要掩蓋自己是殺人犯的事實。我今天就要當着景城哥哥和所有人的面,來揭穿你這個虛僞的女人,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殺人犯。”
她故意將聲量提高,試圖讓所有人都聽見這番話。
雯姐一看封景城那沉沉的臉色,儘管聽不懂蘇若欣在跟時宛言說什麼,但心裏忍不住咯噔一聲,拉着她安撫道:“若欣,別亂說話,這種事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你看她那副心虛的反應,分明就是心裏有鬼。時宛言,你殺人誅心!”
雯姐連忙拉住蘇若欣,用手捂住她的嘴。
別說是旁邊其他人,連雯姐也被蘇若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一甦醒,像是突然變了個人,第一時間就是要找時宛言,結果拉着人家的胳膊啥也不管就指着人家說是殺人犯。
先暫且不管蘇若欣說的是不是實話,現在的她看起來就跟愛撒潑的村婦沒什麼兩樣。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形象和人氣,怕是要被她這一出給全毀了。
但是雯姐忽然又想起另一個問題。
蘇若欣不是失憶了麼?
難道,她現在突然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