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坐好身體後,卻換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陰鷙眼神。

    “等我重新站起來的那天,我要親自報仇時宛言和封景城,讓他們一起去死。”

    S市機場。

    一輛銀灰色加長版林肯轎車停在機場門口,旁邊守着好幾個黑衣保鏢,回頭率頗高。

    沒過多久,機場裏走出了十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護送着一名穿棕色唐裝的老頭上車。

    上車坐穩後,老頭瞥了一眼隔壁座正在用筆記本辦公的男人,冷冷哼了一聲。

    “有你這樣不孝的兒子,真是讓人心寒。”

    時野從筆記本里擡起頭,詫異地看着父親。

    “您不是交代過,讓我不要拋頭露面去接機,免得暴露身份嗎?”

    “我什麼時候說這事了?我說的是你自個兒跑來S市見言言,家族事業全都扔給我處理了。你還不承認自己不孝嗎?”

    “爸,我老早就不管家族企業的事務了,這次分明是言言撒手纔對。”

    時文蘊伸手裝作要揍他的模樣。

    “臭小子,誰準你說妹妹的壞話了?知道她跑來S市,你就應該趕緊回法國替她看好公司,而不是跟着一起跑來!都是你,害我好幾個月沒見我閨女了!”

    時野張了張嘴,想說話,又被他怒瞪。

    “不準反駁,就是你的錯。”

    “……”

    時野索性閉嘴,啥也不敢再說。

    車子開動,時文蘊看了看窗外的城市面貌,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唉,多年沒回來了,這裏變得真多。”

    “爸以前也是S市人?怎麼沒聽您說過?”

    “我沒告訴你的事可多了。”

    時文蘊哼唧唧的模樣,有幾分傲嬌。

    “還有多久才能到言言家啊?我想我閨女了,車開快一點。”

    “差不多就要到了,再等十分鐘吧。”

    “哼,等我到了言言家,第一時間就是要把封景城那個臭小子給胖揍一頓。這麼輕易就拱了我的閨女,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

    時文蘊一想起前不久聽說的消息,心裏感到一陣心酸。

    他的寶貝閨女竟然就這樣和同一個男人領證兩回。

    雖說這段婚姻關係一直都還在生效中,他倆只是去更新了第二張證,但時文蘊總覺得自己像個被排擠的長輩,連女兒‘第二次終身大事’都沒機會參與。

    想想就心塞。

    心裏愈發生氣那個姓封的小子。

    “讓你替我看好言言,別讓她給封景城騙走了,結果你們啥也沒做到,真是,一個個都想把我氣死。”

    時野悄悄偷看了哼唧唧的父親一眼,又默默收斂實現,選擇默不吭聲。

    沒過多久,車子來到海景公寓樓下。

    時文蘊一下車,打量了公寓周圍的景色,忍不住皺起眉頭。

    “咋給我閨女整這麼個破舊地方來了?我們時家的錢,在S市還買不起別墅洋房嗎?咱們言言在法國可是住城堡的,帶着孩子來到這裏卻只能住在小公寓了,這像話嗎?封景城那小子又是怎麼想的,他那集團是不是破產了,連房子都不給言言買一個?”

    時文蘊噼裏啪啦地吐槽起來,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時野的嘴角抽了一下。

    “這是言言親自挑選的,她說不想住太大的房子,空蕩蕩的住起來不舒服。”

    時文蘊聽了,臉色瞬間收斂。

    “唉,我這閨女,一身都是美德,賢惠聰穎又勤儉持家,真是個寶藏女孩。”

    “……”

    興許是習慣了父親這麼明顯的偏愛和雙標,時野只是無語了幾秒,然後才恢復正經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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