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副理事,既然你們提到蠱術是真的存在,也提及了蠱蟲這種生物了,那爲什麼我們卻沒有看到任何跟蠱蟲相關的照片和詳細解說?它究竟是什麼成分的?這玩意兒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這些重要信息,纔是我們大家最感興趣的。”

    提問的人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像個勤奮好學的年輕人,有着滿腔熱血和好奇心。

    劉司和與劉重天當場被問住。

    現場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也覺得提問的這名年輕男子問得不錯,立刻說出了重點。

    臺上的兩人,面色僵硬。

    還好劉司和提前預設了這個問題,掛着笑容親切地迴應:“不好意思,你提及的這些內容,暫時是機密信息,我們不方便公開。”

    眼鏡男窮追不捨。

    “我看你們壓根就沒有份參與吧?只是拿着這個題目的噱頭來吸引大家,但從你們這番演講的內容來看,就跟看圖說故事沒什麼區別。並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和可信度。”

    面對這位年輕人的咄咄逼人,劉氏兄弟頓時不知該如何做出迴應。

    臺下的觀衆,其實也跟這位男子有相同的觀點和感受,只不過沒人敢這麼當面指出問題。

    “這年輕人怕是初生犢牛不畏虎吧?臺上那可是藥師協會的副理事,得罪他,可不就等於得罪藥師協會嗎?”

    “你懂啥啊?那位好像就是藥師協會會長的兒子,剛從外國留學回來的……”

    “哎唷我去,新上任的副理事這回可真是碰上釘子了。”

    觀衆們的議論紛紛,傳到了時宛言的耳朵裏。

    她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那位提問的眼鏡男,確實看起來像個剛大學畢業的熱血青年,無論是眼神還是言行舉止,都讓人看得出一股讀書人的氣息。

    劉重天抿了抿脣。

    不等劉司和想到迴應的說辭,他已經開口。

    “我們也很想請當時負責解蠱毒的醫師來演講,但很可惜,她寧願代替其他人出席,也不願意親自給各位分享蠱術心得。我們只是迫於無奈才上陣。”

    衆人聞聲,瞬間掀起一陣唏噓。

    “所以那位醫生現在就在場嗎?”

    “不可思議,居然會有這麼自私的人,寧願獨享醫術,都不願意讓大家學習,爲社會貢獻。”

    “這不好說,搞不好人家還有其他苦衷呢?”

    坐在第一排的時宛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是要甩鍋的節奏嗎?”

    劉重天剛剛那番話,很明顯是故意讓大家把攻擊火力都轉移到她身上來。

    如果事情再繼續惡化下去,恐怕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當衆將她的身份揭露,讓大家集體唾棄她。

    想到這裏,時宛言的眸子逐漸冷下來。

    “呵,還真以爲我是背鍋俠呢?”

    臺上。

    劉司和因爲弟弟的這番解答而感到震驚,連忙伸手捂住他的麥克風。

    “重天,你瘋了?她可是我們不能得罪的人!”

    劉重天看着着急不已的哥哥,面無表情。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她既然敢做這種厚臉皮的事,就不該怪別人揭露出來。”

    “你別說話,讓我來。”

    劉司和巴不得當場把這個弟弟給踹下臺,但還是忍住脾氣,趕緊接過麥克風爲大家解釋。

    “各位不要誤會,我弟剛剛一時口誤,沒有交代清楚。其實我們確實邀請了那位蠱師來演講,她出於私人理由而拒絕了我們。剛剛演講的內容,都是由她親自準備的,我們只不過是轉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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