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剛剛她倆碰面的時候還在敘舊……”
蘇若欣終究聽不下去,拉着父親的袖子阻止他繼續撒謊。
“爸,別說了,我們自己找吧!”
她知道父親沒有撒謊的習慣。
這次若不是爲了替她求醫,也不會臨時想到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撒謊。
但要她對外說自己跟時宛言沒有過節,她辦不到。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劉重天,冷冷地打斷兩父女。
“你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還想替我說情?呵,真是可笑。”
蘇父被他這懟得說不上話來。
劉司和沒興趣跟蘇父繼續瞎扯,拉着劉重天離開了。
只剩下三人留在原地。
坐在輪椅上的蘇若欣,雙手緊緊攥住裙子,手指都發白了,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憤怒。
如果不是因爲時宛言,她現在已經能跟落塵藥師打交道了。
在最關鍵時刻冤家路窄不止,這會兒還因爲她而受到別人的羞辱和那瞧不起的目光。
她巴不得現在就立刻能站起來,去將時宛言狠狠撕碎。
旁邊。
蘇父拉着雷至追問。
“你在藥師協會里見過時宛言嗎?”
雷至搖搖頭。
“沒見過啊。”
“那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剛剛不是跟我說她只是個小嘍嘍嗎?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啊!”
蘇父語塞。
他對時宛言的認識,全都是基於網絡上的資料。
一名普通的設計師、封景城的妻子、六胞胎的母親……
除了身份是豪門太太之外,其他的身份在蘇父看來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正這麼想着,忽然他腦子裏閃過幾個月前那場慈善拍賣晚會。
上次那場慈善拍賣會,正是封景城跟藥師協會合作舉辦。
藥師協會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組織,尤其是拍賣會這麼重大的活動,沒有一定的關係和渾厚實力,根本辦不成。
可見封景城的人脈不是一般的廣,居然還能跟藥師協會有這麼好的關係。
蘇父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沒錯了,一定是這樣,時宛言應該就是託了封景城的福,才能在藥師協會能有這麼好的待遇吧。”
“等等……我感覺,應該不是吧?”
忽然,雷至開口反駁蘇父。
“老蘇,你難道沒有仔細聽清楚安雨祕書說過的話嗎?”
蘇父皺着眉看向老朋友,認真思考起來。
他只記得,剛剛安雨祕書讓他們趕緊離開,否則就要請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根本沒能從那句話裏聽出什麼關鍵信息。
沉默半晌,雷至也看出蘇父沒留意到最關鍵的事,於是便開口提醒。
“她剛剛說,下一個出場的人,就是那位時小姐。”
“所以呢?”
“老蘇你是不是忘了,落塵藥師就是下一個出場的人。”
此話一出,蘇父和蘇若欣的表情瞬間僵硬。
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東西,蘇若欣不可思議地看着雷至。
“你再說一次?”
“那個被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小嘍嘍的時小姐,就是下一個上臺演講的人啊。下一場是壓軸演講,如果沒錯的話,那位時小姐,就是你們千辛萬苦要找的落塵藥師。”
哐當——
蘇若欣聽完這句話,直接從輪椅掉在地上。
嚇得蘇父連忙把她扶起來。
“若欣?閨女你沒事吧?別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