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氣上頭了,現在胸口有點疼。”

    “怎麼會這樣?”

    她鬱悶。

    “沒,就是心疼我的錢……”

    “嗯?”

    封景城一時間沒聽清楚。

    時宛言這纔將剛剛被追殺的事情簡單敘述出來,說完之後還不忘表示自己的痛心疾首。

    “那車子好貴的,聽說C市的罰單賠款很高,這一路下來,我都不知要賠多少錢,虧死了……”

    都到了被追殺的時候了,還能想着錢。

    封景城第N次想扒開他老婆的腦袋看清楚,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沒事就好……對不起,我千算萬算,沒算到有人會在途中就對你們出手。”

    他一邊安慰,一邊摸着她的後腦勺。

    像給小貓咪擼毛,一下一下。

    也不知是在哄小孩,還是安撫他那快要被嚇死的心。

    滕若站在房間角落垂頭,走也不是,不走又得喫狗糧,糾結得很。

    雖然喫狗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對他這單身狗來說,每次喫狗糧都是一次狠狠的打擊啊。

    要是雲錫沒暈過去,他心裏還好些。

    起碼有個人陪着一起喫狗糧。

    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半晌,時宛言纔想起這裏還有其他人在,連忙掙脫封景城的懷抱,假裝若無其事。

    “對了,封景城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因爲有公務事在身,所以沒跟着過來C市。

    結果今天忽然又出現在這裏,讓時宛言很意外。

    “因爲想你,所以來了。”

    他現在是少見她一天都不行,全身都沒勁兒。

    但時宛言直女病發作,一時間沒了浪漫細胞,心裏想着的是理清楚方纔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你在電話裏不方便說的事,就是這個?”

    “也不全是。”封景城頓了頓,“收到消息,知道蘇若欣也來了,擔心你會被她欺負,所以我就過來。正好,我讓秦興提閻世天改良的那個儀器,做好了,順便一起帶過來。”

    那儀器,就是可以對人進行洗腦和置入記憶的遙控器。

    時宛言聞聲,感到意外。

    “你想要在C市就對蘇若欣動手?”

    “不是我想要對她動手,是她想要對你動手。”

    封景城這話說得她心頭一顫。

    “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收到消息,蘇父聯繫了這裏的地方勢力,鎖定你爲目標,今晚就要出手。你們剛剛被尾隨的車子,就是他找人動的手。”

    時宛言聽了,臉色立刻沉下來。

    仔細想想,她今天並沒有跟蘇若欣正面起衝突。

    爲什麼蘇父突然間就對她起了殺心?

    見時宛言愣愣發呆,封景城還以爲她是受到了驚嚇還沒回過神來,於是便輕聲安撫她。

    “別擔心,我已經讓人檢查過了,酒店裏沒有可疑人物。這裏暫時沒有危險。你先去洗個澡,睡個覺,明天我們就動手。”

    封景城說完這話,時宛言剛開口想說什麼,這時候門鈴忽然叮咚叮咚地響起。

    莫名地,站在角落處的滕若臉色變了。

    等時宛言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封景城的臉色也透露着寒意。

    殺意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都經歷過感受過的。

    但曾經體驗過的人,肯定不會對這種感覺陌生,甚至能第一時間就覺察到。

    當滕若和封景城的表情變色之際,時宛言也同樣感覺到了。

    那是一股連門都擋不住的寒意,滲透進骨子裏。即便不用把門打開,都能嗅到那股來奪命的殺意有多重。

    前一秒還在說目前沒有危險的封景城,這下臉色變得非常凝重,將時宛言拉到身後,警惕地給騰若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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