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殺人這件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蘇若欣神色驚慌。
活這麼大，她這是第一次從父親的眼睛裏看見如此失望的眼神。
莫名地，腦袋裏閃過許多人也對她露出過這種冷得讓人寒顫的目光。
粉絲。
封景城。
時宛言。
還有，榮哲。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着爸麼？”
他現在複雜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傷心和失望來形容了。
說到底，都是他縱容出來的結果！
“若欣啊若欣，你老實告訴爸，究竟是誰教你做這種事的？”
“爸，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我從來都不記得啊……一定是無中生有！”
蘇若欣無助地流着淚，不知是因爲太陽穴的疼痛在刺激，還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纔是殺榮哲的事實。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天他約我出去，卻遇上了一個很可怕的男人。他說我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祕密，逼我做選擇，要嘛將他殺了，要嘛我倆同歸於盡。我是被逼的……等我醒來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以他真的是被你殺的？”
蘇父痛徹心扉地看着無可救藥的女兒，
蘇若欣淚流滿面。
“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男人逼我殺，我別無選擇啊！”
“那時宛言呢？沒人逼迫你，爲什麼卻執意要她的命？”
“那是她把我逼成這個樣子的！那個女人，她本該死在火災裏，卻活下來了。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跟令狐滄再度合作，更加不會被抓走……蠱蟲，他們把那蟲子放進我肚子裏，讓我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睡，折磨我……”
蘇若欣越說越喘，接着又是一連串的記憶涌上腦袋。
噗！
只見她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當場暈了過去。
“若欣！若欣你醒醒！”
蘇父悲痛地抱着女兒，看着她滿嘴都是血，陷入昏迷狀態，頓時感到慌亂。
他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連女兒都沒了。
“救護車……對，打電話叫救護車！”
蘇父慌慌張張地抓起手機，這時，空調噴出一團白色氣體，他絲毫沒有察覺。
嘶嘶——
就在他電話快要打出去之際，忽而聞到一陣芬芳香味，緊接着腦袋一晃，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中心，瞬間倒地。
……
總統套房裏。
大家透過監控攝像看完蘇若欣發生的一切之後，紛紛感到震驚無比。
封景城沉着臉，一拳打在沙發扶手上。
“原來當年的火災的幕後指使人是她！”
那場火災計劃得特別周全，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以至於警方到現在都查不出縱火者是誰。
如今從蘇若欣的口中聽到了真相。
先是殺了榮哲，又三番兩次想殺時宛言。
封景城恨不得現在去把這女人給活活掐死。
“封景城，你冷靜點。”
時宛言倒是非常平靜，仔細分析事情。
“雖說當年是她主動找令狐滄合作除掉我，但這背後必定也是令狐滄和姬凌丞從中作梗的。她殺了榮哲以後就失憶，恐怕記憶晶片就是那個時候植入她腦袋裏的。後來她對我抱有仇恨，想殺我，也都是姬凌塵的陰謀。”
秦興收拾好電腦和儀器，聽到這番分析，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我天，你究竟跟姬凌丞結下了什麼仇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