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言轉頭髮現時文蘊正在發呆。
“爸?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爲什麼不說話?”
他終於回過神,嘆了一口氣,才道:“去給我拿一支筆過來。”
“你要筆做什麼?”
“拿過來你就知道了。”
時宛言半信半疑。
寶寶們也十分好奇,連忙給外公找來一隻上學用的鉛筆。
結果被時文蘊嫌棄了。
“這太細了,換一支。”
“彩色鉛筆?”
“不,再換。”
“蠟筆行不行?”
“換換換!”
“自動鉛筆呢?”
“你們上學都念的啥書?連簽字筆或鋼筆都沒有的嗎?!”
寶寶們無語至極。
哪個小孩上幼兒園用鋼筆和簽字筆啊?
時文蘊這麼一說完,封景城才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給他。
“岳父,鋼筆。”
“唉,關鍵時刻,還是你最有用,其他人腦子都長草了。”
封景城不卑不亢:“謝謝岳父誇讚。”
時宛言&六胞胎:有被冒犯到!!!
不過是一支筆,都能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要不是急着知道信件內容,大家纔不會乖乖讓時文蘊拐個彎來嘲諷。
視線再次聚焦在時文蘊身上。
只見他將信封對摺再對摺。
直到信紙被折成細長的形狀後,他又用鋼筆將它慢慢捲起。
衆人看着這一系列動作,瞪目結舌。
“好厲害啊,竟然還有這樣的破譯方式……”
“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以前好像從哪個電視劇見過這種方法來着。”
當信紙被鋼筆捲起來以後,原本零散英文字母,終於拼成一個單詞——。
“勝利?這什麼意思?”
二寶忍不住開口問。
衆人聞聲,紛紛沉默。
姬凌丞確實是在炫耀勝利。
先前是透過盒子,將蘇若欣犯罪的證據交給他們,如今又是安排人手去監獄殺人,並把這封信件交到他們手上。
擺明就是在告訴大家。
他若是想要一個人死在手裏,有的是辦法。
這時候,時文蘊忽然開口說話:“景城,你跟我進去書房談談。”
“好。”
封景城跟着他去了書房,時宛言和孩子們留在客廳。
“媽咪,爲什麼外公不讓我們一起聽?”
別說孩子,時宛言自己也好奇得要死。
“大概……是男人之間的祕密吧。”
“那爲啥不帶我們進去?”
“醒醒,你們不是男人,是男孩。”
寶寶們:又被冒犯了。T^T
書房裏。
封景城知道時文蘊把他單獨叫過來,是爲了姬凌丞的事。
“爸,姬凌丞的目標,究竟是我們還是您?”
時文蘊苦笑道:“應該是我們所有人。”
“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扯上這麼多人?我至今都還不清楚,我和他究竟有什麼過節。”
“這也是我把你叫進來的目的。”
時文蘊嘆一口氣。
好似最近他把這輩子的氣都給嘆完了。
“你回家問問看,是不是你們家裏和姬凌丞有什麼過節。他這個人吧,腦子特別聰明,連記仇本事也比別人大。”
“您以前得罪過他什麼了?”
時文蘊撇了撇嘴,猶豫片刻之後才決定說出口。
“他以前是你岳母的徒弟。”
“徒弟?”
“是啊,你岳母在世的時候,是一名醫生,也是歐洲好幾所大學的醫學教授。姬凌丞是阿琴的得意門生,學會的東西挺多,還把公孫家族的祕籍都傳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