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重天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

    “我還要交代什麼?我健康的很!”

    “關鍵是你腎虛啊!”

    “你胡說!”

    “行吧,我能理解,這種事情說出來挺羞恥的,但對大夫不誠實,可不行啊,容易出大錯的。”

    劉重天能聽出來,她這話中有話。

    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以後不要再犯之前的錯。

    時宛言喋喋不休地道。

    “劉先生別擔心,你這情況不是什麼大問題,回去喫點六味地黃丸,補補腎就行了。”

    賀成俊聽得目瞪口呆,同時心裏也有點愧疚。

    畢竟針是他施的,劉重天這情況,他也有一半責任。

    “老師,不如給劉先生開個藥吧?我擔心他這情況好不起來……”

    “不會好不起來的,只要他不獨自躲在被窩做偷偷摸摸的事,一個月內能痊癒,腎也會比以前壯一些。劉先生,爲了以後的幸福,你暫且剋制一下吧,那種顏色偏黃的片子,別看。”

    劉重天已經氣得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喫力地爬起身,然後踉踉蹌蹌地離開實驗室。

    時宛言看着他氣呼呼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旁邊,愧疚的賀成俊認真覆盤起來。

    “老師,是不是剛剛我施針做錯了哪個步驟?”

    “沒有,你做得挺好的,穴位都對了。”

    “那爲什麼劉重天他……”

    “不給點顏色他看,只怕以後他還會再次踩到我的頭上來。從今以後,他即便再厭惡我,也不敢輕易得罪了。”

    時宛言本不是那種喜歡有仇必報的人。

    但經過蘇若欣那件事以後,她深刻領會到,有些小人,能今早斬斷最好。

    面對那些一而再挑戰她底線的人,不能縱容,態度必須強硬,才能讓他們對她有所忌憚。

    事實證明,這次惡整劉重天,起了一個非常好的效果。

    劉重天回去之後,沒多久就恢復了副理事長一職。

    他並沒有認爲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換回來的職位,所以他格外珍惜。

    面子對他來說就是命。

    上次在研究室發生的一切,他不想再經歷多一次,因此他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再得罪那個惡毒的女人!

    ……

    這段時間,封景城回了一趟封家老宅。

    時隔很久沒有見到兒子,封母開心得不得了,讓阿姨準備了一大桌的飯菜。

    結果一看進門的人只有封景城一個,她整個臉都不好了。

    “怎麼只有你回來?”

    “難不成你還盼着我把蘇若欣的骨灰帶過來?”

    他記得母親之前總是盼着他和蘇若欣結婚,甚至還爲了這些事鬧到公司去,當着他的面數落時宛言的不是。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逆子!”

    封母的嗓門依舊大,性格暴躁。

    只不過性格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我是問你,怎麼沒把孩子和孩子的媽都帶過來?家裏做了這麼多菜,咱們三個怎麼喫得完?”

    封景城詫異地挑眉。

    “媽現在不討厭言言了?”

    此話一出,封母的臉色閃過一道不自然。

    從書房走出來的封父冷哼一聲打岔道:“她哪裏還恨人家啊?自從意識到自己有偏見之後,人都不敢出現在你家公司樓下了?你難道沒發現你母親很長時間沒跟你聯繫了嗎?”

    封景城當然有注意到。

    封父繼續道。

    “上次我去見那六個小寶貝,她羨慕死了,但你也知道,你媽這人吧,肯定拉不下面子主動登門道歉,只能盼着你哪天把孩子帶上門來,讓她看看六個寶貝金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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