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具體是什麼病,我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從來沒跟我說過自己有病,我更沒見過她服藥。”
封母說道這裏,眼角有些溼潤。
“她是我這輩子最交心的好姐妹,得知她離世的消息時,我抑鬱症再度復發,好長一段時間才痊癒。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年沒有去喪禮見她最後一面。”
封景城總算聽出了這其中的蹊蹺。
他記得閻世天說過,姬凌丞似乎是來自單親家庭。
一想到這裏很有可能就是線索的突破口,他神情變得嚴肅了幾分。
“她叫什麼名字?”
“雪梅,我一直都這麼喊她的。”
“姓什麼?”
封母認真地回憶起來,忽然間,腦袋閃過一道靈光,她連忙拍了拍腿,驚訝地叫了一聲:“姓姬!對,沒錯,她就叫姬雪梅!”
封氏集團。
封景城看着滕若送進來的情報資料,神情嚴肅。
“確實她是在B市過世的?”
“是,文件後面還附上病例報告了,當時她患的是腦癌。”
“姬家其他成員調查得怎麼樣?”
“姬家有個煤礦和石油開採公司,原先是由姬家的幾個兒女分別接管,但十年前突然被一個叫做J的商人收購合併,姬家的人從此消失在B市。”
滕若說完這話,封景城已經翻閱到後面的資料附件了。
姬家原先有三男二女,其中一個是姬雪梅,但她卻是小三所生,因此不受家裏人的歡迎。
姬家的名聲在S市不算好,曾經是整個城市裏最蠻不講理的上流家族,直到十年前公司被收購,他們所有人的財產身家一掃而空,從此銷聲匿跡了。
“J這個人,是海外國籍?從南非來的?”
封景城合上文件夾,“你繼續讓人追蹤情報,盯着那家公司的動向。若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
“是。”
滕若剛離開,封景城正準備打電話給時宛言說明這件事,忽然接到她打來的電話。
看着來電顯示,他會心一笑。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電感應?
接起電話,只聽見他溫柔地道:“這麼巧,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哦?是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陌生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有幾分譏笑。
封景城的臉色頓時刷黑,心裏浮現不安的情緒。
“你是誰?”
“聽說你手下的人最近在調查我。”
“你是姬凌丞?爲什麼會拿着言言的手機?”
他心裏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姬凌丞聽得出這語氣裏帶着的緊張,傳來一把低沉的笑聲。
“怎麼?你怕我對她動手?”
“你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難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我說,想要動她,就先踏過你的屍體麼?”
電話裏那聲呵呵笑,極度欠揍。
封景城繃着臉,“你到底想怎樣?”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是,封景城,你讓人調查我,是想做什麼呢?”
“怎麼?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怕被我查出來了?”
“哈哈哈!”
姬凌丞的笑聲總讓人有種被毒蛇爬在身上的感覺。
封景城隱忍着心裏的着急,等着他把話說完。
“封景城,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你想要知道我在哪裏,我可以直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