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拉下,一個戴着金絲框眼鏡的斯文男人坐在駕駛座上。
她拉下臉上戴着的墨鏡,露出狐狸般明媚勾人的眼睛。
“好久不見,小讓。”
“大姐,趕緊上車,這裏不許停車。”
姚子讓邊說邊下車幫她把行李搬上去,姚子琪已經在車裏。
他開着車,偷偷瞄了一眼堂姐。
“姐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姚子琪嘴角的弧度一直掛着,笑意卻不到眼底。
“怎麼?家裏人又想讓我回去跟人相親了?”
“也不是。”
姚子讓推了一下金絲框眼鏡,然後幽幽補充。
“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老是叨唸着你。你常年在國外,好久纔回來一趟,他天天擔心自己臨死前都沒法見你一面。”
姚子琪挑了挑眉毛。
“什麼病?”
“三高、風溼,腰椎不好。”
“這不都已經好多年了?”
“醫生最近說他可是有中風的趨勢了。”
她愣了愣,收回視線,恢復瀟灑的表情,敷衍地嗯了一聲。
姚子讓也沒再多說什麼,安靜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
忽而,姚子琪開口問他。
“小讓,你有沒有聽過封景城這個人?”
這一問,把姚子讓嚇了一跳,錯愕不已。
“怎麼突然問起他?”
“打聽一下。”
他嘴角抽了抽,“那是我老大。”
“哦?真巧。”
姚子琪忽然來了興趣,那炙熱的目光把姚子讓盯得有點頭皮發麻。
“你打聽他做什麼?他在國外得罪你了?”
雖然姚子讓不清楚堂姐在國外的這幾年都在幹什麼,可那身上的氣息騙不了人。
那很可能是久經沙場的殺戮氣息。
這也是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翼翼對待堂姐的緣故。
“沒有,只是對他感興趣罷了。”
姚子琪這話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結婚了。”
“我知道。”
“也有孩子了。”
“我聽說過。”
“六個。”
“繁殖力不錯,我喜歡。”
“……”
姚子讓聽了這番話,突然比剛剛還緊張。
“姐你不會是想搶男人吧?”
“只是想嘗一嘗這種男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姚子讓一句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姐你清醒點,別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老大他,他沒這麼容易變心,而且上一個想搶走他的女人,已經死了。”
他心裏忐忑至極。
不明白爲什麼堂姐忽然看上封景城,更搞不懂堂姐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但姚子琪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只聽見她冷冷一笑,清脆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看起來是在乎道德倫理這種東西的人麼?”
“……”
姚子讓說不出話來。
他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和事物能束縛得了堂姐。
但封景城是他的死黨。
若堂姐真的去破壞封景城的婚姻,恐怕他們的情誼會面臨破裂的危機。
姚子讓在心裏擔憂着,這時姚子琪又開口。
“反正,那個男人我要定了。你放心,我不會找你幫忙,也不會讓你爲難。這種事,我親自出馬就行了。”
“姐……”
“好好開車,我困了,眯會兒。”
姚子琪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姚子讓只好閉嘴,心情沉重地繼開車。
……
六個孩子們終於把爹地媽咪盼回家了。
時文蘊和公孫青也在家等着他們回來,於是一家人又浩浩蕩蕩地出去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