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有沒有急救藥箱?”

    她開口說的是夏國母語。

    夏延愣了愣,伸手指向櫃檯的方向。

    “那邊,收銀臺下面。”

    時宛言跑過去找急救藥箱。

    夏延轉過頭,看着封景城,眉心皺了起來。

    滄桑的眼眸多了幾分疑惑。

    “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兒見過面?”

    封景城淡淡道:“三角洲。”

    男人臉色閃過一道恍然。

    “原來是你,你變了很多,我沒認出來。”

    “你也變了很多。”

    “剛纔謝了,那位是你的?”

    “我老婆。”

    “你的眼光很好。”

    “當然。”

    時宛言自然沒有聽到這些,等她找到急救藥箱,走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夏延的嘆氣聲。

    “警察不會來的。我身份特殊,在這裏是生是死都沒人管。”

    封景城語氣很困惑,“你怎麼落魄成這樣?”

    “我現在已經不是戰神。來這裏,不過是想找一個人。”

    “誰?”

    “要你管。”

    時宛言挑了挑眉,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人是相熟的。

    但現在還不是聚會的時候。

    她走過去,打開急救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小鑷子等工具。

    “躺下,我現在幫你動手術。”

    夏延的眉挑了一下。

    “在這裏?”

    “你身份特殊,怕是連醫院都去不了吧?”

    他不置可否,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這急救藥箱只有簡單的急救用品,不能用來開刀動手術吧?”

    時宛言一本正經,“我說可以就可以。”

    夏延把疑惑的目光轉向封景城。

    封景城點點頭,認真地道。

    “相信她。”

    他抿了抿脣,深吸一口氣,便在桌子躺下,攤開雙手。

    封景城出去把門關上了。

    剛剛那些無辜受傷的客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別人救出去了,所以現在餐廳裏只剩下夏延一個傷患。

    時宛言沒了後顧之憂,專注地爲夏延取子-彈。

    大概是這種事情做得多了,越來越得心應手。

    夏延看她嫺熟的動作,都有點不可思議。

    而且各種手法都是他看不懂的,甚至還用了……點穴的手法?

    若不是封景城一本正經,夏延恐怕要懷疑時宛言是在亂來。

    然而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在時宛言‘亂七八糟’的搗鼓之下,夏延發現胸口上的傷口居然不流血了。

    “你連針都沒縫,我這傷口怎麼就不流血了?”

    “不是不流血,是我幫你暫時封住了穴位,減少的流血量。你這兒沒有手術線,我只能先用這招,一會兒讓人幫我把手術線送來,再幫你縫針。”

    愣是歷經沙場多年的夏延,都沒見過時宛言這種治療的手法。

    他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很難爲情地開口問。

    “你這是巫術?”

    時宛言當場笑噴。

    連封景城都沒忍住笑意,幫忙解釋起來:“她是公孫家族的後人。”

    這麼一解釋,夏延瞬間就明白了。

    說起這,他就隱約記得公孫佳跟夏家向來有些交情。

    只不過他已經多年沒有回家族,所以除了知道公孫家族是神醫世家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但這已經很足夠了。

    “難怪,你看起來醫術精湛……”

    時宛言脫下手套,出去給藥師協會的賀有年打電話,讓他安排分部的人把手術工具送過來。

    藥師協會就是這點好。

    全球都有分部,隨傳隨到。

    果不其然,十分鐘之後就有人把手術用具送過來,時宛言這才替夏延縫好針。

    全程都沒有用過一滴麻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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