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希瑪激動得雙眼盈眶。
“謝謝!謝謝你!你若是能把他治好,就是我們阿卡巴族最大的恩人了!”
“我先回去製藥,晚上他醒來,你記得給他喫點東西。”
“好的,我讓洛把你們送回去。”
希瑪吩咐了女兒之後,高興得轉身回房裏去看丈夫。
穆薩巴在屋外等着消息,看見時宛言他們走出來,雙眼發光。
“一切都順利嗎?”
“等晚上他醒來的時候,你可以去看望他。”
“好!”
穆薩巴道了一聲謝,就又離開去忙別的事了。
洛把他們帶回去的時候,依舊是滔滔不絕,從族人養的家禽和寵物,再介紹到所以房子裏住的人。
時宛言沒忍住打斷她。
“你們沒有學校麼?”
“有啊,在巫師那裏能學到不少東西。”
“巫師都教你們什麼?”
“他負責傳授我們祖先的智慧。”
“包括了什麼內容?”
“這是我們的祕密,不能告訴你。”
果然不出所料,就連洛這麼外向的女孩,也會對自己族人的祕密守口如瓶。
看來他們族的祕密確實不簡單。
時宛言沒再多問,進屋之後繼續製藥。
晚飯時間,封景城和時宛言被邀請到大堂去一起進餐。
她這纔有機會結識整個族的人。
先前被提及的巫師,也包含在其中。
那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頭上戴着跟穆薩巴一樣的羽毛帽子,臉上畫了幾條不同顏色的橫槓,眉心點了個紅痣。
時宛言之所以會認爲這人就是巫師,是因爲他身上佈滿了奇奇怪怪的紋身。
像以前她在泰國見過的那種經文紋身。
只是這巫師的紋身顏色更深一些,甚至看起來特別有威嚴。
巫師是整個族裏,第一個主動問名字的人。
時宛言和封景城把名字告訴了他。
他皺了皺眉,低頭沉思幾秒後,便道。
“你們的名字太難記了,我給你們取了個新名字,方便大家稱呼你們,就叫巴庫和伊拉。”
莫名其妙被賜了個新名字的時宛言和封景城只覺得滿頭霧水。
“咳,謝謝你的好意,大家叫我言言就好,我不需要新名字。”
封景城也道:“叫我封先生就行了。”
那名巫師不理會,轉頭對其他族人宣佈起來。
“我爲這兩名客人取了個新名字,他是巴庫,她是伊拉。”
“耶——啪啪啪——”
阿卡巴族人在聽見巫師宣佈完時宛言和封景城的新名字時,高興得在桌子拍起了節奏來,甚至還有人開始唱歌。
熱鬧得像是在慶祝什麼大節日似的。
搞得夫妻倆同時懵逼。
洛主動爲時宛言和封景城解釋。
“我們族裏的傳統,所有人的名字都是由巫師取的。因爲取名在我們族裏是非常神聖的事情,所以非常值得慶祝。一般情況下,我們族人接受了巫師的名字之後,是要舉辦一場慶祝營火會的。”
時宛言這才終於明白,爲何阿卡巴族人的名字聽起來都有點相似。
敢情是同一個人取的。
或許是因爲巫師詞窮了吧。
封景城嘴角抽了幾下,不太樂意地道:“慶祝就不必了,我還是更喜歡我的原名。”
洛捂住嘴笑。
“大家都記不住你們的名字,所以取名只是爲了他們記住。”
時宛言和封景城沒再跟他們爭論這件事。
阿卡巴族畢竟是原住民,大多數人都很熱情善良,對封景城不停地灌酒,以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