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得去找個煉藥機器,明天早上再過來替他治病。”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萬一你出去了,明天不再回來,那塞西爾他怎麼辦?”
希瑪不是個天真無邪的人。
她的問題,讓時宛言艱難地抿了抿脣。
封景城發現天色逐漸黯下來,便地上對時宛言道:“要殺出重圍,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們絕對不能跟他們拼命,那絕對是下下策。”
他並不知道時宛言究竟在山洞裏看到什麼。
只能從她的雙眸,看見了少有的恐懼。
阿卡巴族人也露出焦慮的目光。
他們擔心的是時宛言一去不復返,這樣塞西爾的病情就沒有好轉的希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
太陽光線被天邊的山脈遮擋住,圓圓的月亮正從另一邊緩緩上升到空中。
時宛言看見那高高掛起的圓月,心裏更多的是着急。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請巫師出來做我的擔保人,我明天一定會回來。”
“你不必拿巫師來當做藉口。如果你現在走了,那就證明你是個妥妥的騙子。我們阿卡巴族最痛恨的就是不守信用的人!”
時宛言臉色淡定。
“你只是要找個藉口把我留下罷了。難道我真的不會明白麼?今天晚上,徹底入夜之際,一起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希瑪和穆薩巴因爲她的這番話,而產生了詫異的心,很快又恢復表情。
“你別這麼想,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留下來治療塞西爾。要是能把他救回來,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那我也得有活過今晚。”
此話一出,不僅希瑪,穆薩巴和洛的表情都頓住了。
“伊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身上又沒有病,怎麼會活不過今天晚上呢?”
時宛言抿着脣,不語。
封景城已經能從她剛剛那句話聽出了意思。
如果他們在天黑之前離不開這裏,很可能就會沒命,而具體原因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洛見時宛言不說話,也幫忙附和起來。
“伊拉,你怎麼突然這樣了?是不是剛剛被誰嚇唬了?說出來,我可以讓爸爸媽媽替你出頭。”
時宛言察覺天色快要徹底暗下來,快要來不及了。
於是連忙對封景城說道:“跑。”
“好。”
兩人說完就動身,不管前面有一羣阿卡巴族人攔住,拔腿就跑。
“快攔住他們!”
希瑪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出動了。
時宛言和封景城合力衝出重圍,往森林的方向跑去。
非常感謝封景城的配合。
他雖然揹着夏延,但卻一點都不影響行動的速度。
夏延看着他們兩人如此奮力地要跑進森林,心裏納悶至極。
“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進森林?難道毒蛇森林就比這裏安全嗎?”
比起毒蛇森林,時宛言認爲部落裏的人更危險。
但她沒時間解釋。
後方的族人已經追上。
剛踏進森林,天色就昏暗下來了。
封景城和時宛言還沒跑多遠,前方再次被攔住去路。
跟他們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場景。
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的森林中,朝着他們逼近。
封景城皺眉,臉色暗沉,拉着時宛言往後退。
夏延也錯愕了。
“狼?”
他剛說完話,時宛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