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不錯,行,那就我幫你騙一下他唄。”
“怎麼騙?”
“這樣……”
酒店房間裏,兩個女人把頭湊在一塊兒,窸窸窣窣地說着計劃。
而蹲在房間外面的時墨,卻是打破了電話都沒人接。
不知過了多久,時宛言從傅欣欣的房間出來。
一擡眼,就看見時墨頹廢地坐在走廊地上。
他看見她走出來,想探頭往房間裏看,結果門啪一下就被關起來。
“小言妹妹……”
時宛言搖了搖頭,嘆息。
“她情況不太好,暫時不想見人,我們先別打擾她吧。”
時墨的臉色刷了一下變得更蒼白。
“是因爲我嗎?”
“算是吧,還有其他綜合因素,也不完全因爲你。”
她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時墨聽了,垂下頭。
“我知道的,都是因爲我。我把她嚇着了,還給她壓力,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住。都是我不好。”
時宛言走到時墨的身邊,輕輕在他肩膀拍了幾下。
“別自責,再給她一點時間,她終究會出來面對的。”
他搖了搖頭。
“我該走了。”
“嗯?”
“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裏,只會讓她更不想出來面對,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我走。我不在,她才能喘一口氣。”
時宛言沒想到向來樂觀的時墨,竟然還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候。
她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跟傅欣欣商量好要給時墨一個驚喜,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把人留下。
“你還不能這麼快走。”
“爲什麼?”
“我這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嗯?”
時宛言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拿什麼事情留住時墨。
“等你整理好心情再討論吧,反正,短時間內,你還是得留下來的。”
“可是,欣欣她……”
“你只要不打擾她,她就有空間喘一口氣了。”
確實如此。
他聳聳肩,從地上爬起來,“好,那我再也不打擾她了,來了這麼多天,一直都在工作,沒有機會好好放鬆,我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
時墨成功上鉤。
到了晚上,時宛言還沒想好要找時墨幫忙做點什麼,結果莉莉絲的父親愛德華親自找到酒店樓下來了。
封景城接了酒店管理員的電話後,才帶時宛言和六胞胎們一起下樓去見人。
愛德華這個人,時宛言沒有見過。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她也能想象到眼前這位憔悴落魄的男人,平常有多麼風光威嚴。
此刻的他,一身藍色襯衫滿是皺褶,坐在大廳沙發,失落地垂着頭。
“媽咪,等會兒他說什麼你都別原諒,知道嗎?”
二寶的聲音忽然傳來。
時宛言疑惑地問:“爲什麼?”
“因爲我們的目的是讓莉莉絲來道歉,換誰來求情都沒用。”
寶寶們有自己的原則。
不達目的心不死。
尤其是試圖傷害他們身邊重要的人,更加不能輕易作罷。
時宛言收斂目光,一家人來到愛德華的跟前。
“海曼先生,聽說你找我們?”
封景城開口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愛德華·海曼擡起頭,看見時宛言和封景城到來,眼底閃過一道亮光。
“你們就是時家的人……對嗎?”
封景城挑眉,望向妻子。
時宛言淡淡迴應:“有事?”
“我今天來是想對你道歉,求求你,時小姐,能不能幫幫我?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你要我怎麼幫你?”
“讓官方撤銷對我的資產凍結吧!我現在被公司彈劾,身無分文,能賣的東西都已經拿去賣錢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