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是不是忘了究竟什麼是使命?”

    巫師語氣非常嚴肅。

    她愣住,良久都答不上來。

    “使命……使命就是……”

    只見巫師無奈地搖頭嘆了一口氣。

    “無論前方有多少障礙,你對於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堅定不移,並且執行下去。這跟別人支不支持你無關,這是在考驗你的道心穩不穩。”

    洛恍然大悟。

    時野深深覺得,巫師若離開森林到外面去,肯定會成爲非常有威望的哲學講師。

    她低下頭,開始自我反省。

    “是,我總想要得到大家的支持,這已經違背了我的使命。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我只是想要幫助大家完成心願。如若我一味爭取族人的支持和認可,而不顧他們的心願,那便是本末倒置,我跟父親的蠻橫霸道絲毫沒有區別。”

    巫師對於她的悟性表示很欣慰。

    “你能這麼快領悟,我替你感到很開心。我把你叫過來,告訴你祖先預示的事情,是想讓你知道,變革註定會發生,是好是壞,掌握在你的手中。一定要用最溫和、最理智的方式處理,否則最後導致族人分裂了,那便是違背使命和初心。”

    洛眼神堅定地道:“是,我知道了。”

    儘管沒有得到巫師的口頭支持。

    但也能從這些話語裏聽得出來,他還是支持洛的。

    洛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如何找到方法下手。

    這問題一直困擾着她,直到回去的途中碰上希瑪。

    “洛洛,你爸爸向來疼愛你,怎麼能用那種話語來傷害他呢?他因爲你的事情,現在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願意喫飯。”

    如果剛剛沒有碰見巫師,恐怕洛已經跟母親爭論起來,堅持認定自己沒有錯。

    但現在她聽完以後,淡淡地道:“好,我這就去跟他道歉。”

    希瑪以爲洛是隨口說的,提心吊膽地把她和時野帶過去見時野,路上還不停嘮叨數落着剛剛的事情。

    洛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連時野都覺得意外,他沒見過洛這般沉得住氣的模樣。

    塞西爾已經把阿卡巴族人帶回山洞去,準備再住幾天。

    當他看見希瑪將女兒女婿帶回來,氣得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洛及時把人叫住:“爸爸,對不起!”

    男人的身軀一僵,隨即又傳來不屑的迴應:“我以爲在你眼裏已經沒有了我這個爸爸。”

    這不是氣話,而是塞西爾的真實感受。

    從前,洛是他和希瑪的心頭肉,做的任何事情,再怎麼野蠻任性,都會顧及父母的情緒;

    但自從遇到時野,爲了這個男人,洛三番兩次傷害他和希瑪的心。

    如今希瑪看在洛起死回生的份兒上,這女兒百般原諒接納,但塞西爾做不到。

    他被傷了的心,也需要有人來安撫。

    “爸爸,剛剛是我說話態度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洛的一句誠懇道歉,成功讓塞西爾的眼眶紅了。

    原本還鬧彆扭的心情,瞬間化爲烏有。

    “害,都是一家人,你爸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心裏難受,說話纔不太好聽。”

    希瑪也開口幫腔。

    “老公,既然洛洛道了歉,你就別再跟她置氣了,是吧?”

    洛順着希瑪給的臺階,走上前去握住塞西爾的手。

    誠懇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爸,原諒我吧。”

    塞西爾心裏早就沒了怒氣,但還是板着臉道。

    還不等他說話,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傳來着急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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