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欣她現在每天都避開不願意見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我跟她恐怕真的完了……”
原本沒有打算加入話題的時宛言,終於忍不住打岔。
“所以你跟欣欣是分手了嗎?”
“也不算分手,就……鬧彆扭吧。”
“爲了什麼事?”
“我倆太久沒見面,各自忙工作,感覺不到彼此的愛了。”
時墨的眼神黯淡無光。
他跟傅欣欣交往已經快四年了。
之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始終沒有跨出那個境界,一直卡着。
傅欣欣說她的心暫時還在事業上,時墨尊重她。
結果一年又一年過去。
她還在忙工作,常年在世界各地跑,參加各種時裝秀場。
而時墨的事業如日中天,劇本一個接一個,越來越炙手可熱,常常忙到沒有時間給傅欣欣打電話,來S市的次數更是越來越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像是突然鬧彆扭似的,就不願意主動去找對方了,連電話也不給打,莫名其妙就冷戰起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兩個月左右。
直到時墨終於忍不住給傅欣欣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哦,原來是被判死刑了。”
時宛言淡然地做了個結論。
這話聽得時墨的臉色立刻拉下來。
“小言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回來這麼久了,她一直不肯見我,電話也不肯接。唯一那次,我在公司樓下堵她,跟她道歉,她問我我做錯了什麼,我答不上來,然後她說了一句再也不要聯繫就走人了……”
洛有些同情時墨的遭遇。
當初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殘酷。
“害,當兩個人的心越來越遠,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在一起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時墨像是忽然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立刻望向她。
“那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能看見生命藍圖,你一定能看得出來,她就是我的真名天女對吧?我們以後還是會修成正果的吧?”
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卡住了。
“那個……天機不可泄露。”
“不,這不是什麼天機。就算是天機也沒關係,你只管告訴我,有什麼報應天譴,讓我替你承擔!”
洛啞然,連忙把祈求的目光投向時宛言。
於是時宛言開口道。
“阿墨,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時墨愣了幾秒,努力思考,然後沉着臉搖頭:“不知道,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那你找她道歉幹啥?”
“爲了讓她消氣啊。”
“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你連自己做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爲了讓她不生氣而隨便說一句對不起。這對不起就是個空殼,一點意義都沒有,何必浪費口舌?”
被時宛言教育了一番後,時墨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小言妹妹,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發生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單方面的錯。你們兩人都有問題。”
一邊是她的好朋友,一邊是她的堂哥。
時宛言站在非常客觀的角度看待這件事,認爲兩人都該好好檢討。
時墨聽完時宛言的評價,很是沮喪。
“你們都說我有錯,又不告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道了歉,卻說道歉沒意義,於是我就莫名其妙成爲有罪之人。被判死刑卻連自己是什麼罪名都不曉得,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冤的人了。”
女人爲什麼都不願意把話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