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成爲了我的女朋友，會在意我跟你曾經是好朋友嗎？”
“你在說什麼……”
“還不明顯嗎？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喜歡的人是你？”
姚子讓壯着膽，一口氣把話說完。
話落，他轉頭看向封若嵐那副完全呆滯的表情。
某人已經完全傻愣了。
“這，這怎麼可能？”
她嚇得語無倫次。
其實自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姚子讓對她的感覺，但更多時候，她是抱着一種逃避的態度來面對。
從前上學那會兒，他也曾間接告白過，那封信至今還被她收藏着，但當時她還沒來得及給予迴應，封景城便介入了這件事，反對姚子讓追求封若嵐。
再後來，封若嵐被送出國，兩人多年不見，再次重逢，雙方早已褪去了當年的青澀，更不好再提曾經那些情竇初開的回憶。
“怎麼就不可能了？”姚子讓反問。
“你是騙我的？”
“我對你從來不說謊。”
“可我一直以爲我們只是好朋友……”
“若嵐，我從來不會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花這麼多心思和時間，就算是像封景城那樣的死黨，我也會適當保持距離。所以，我對你從來都不是單純的好朋友關係。”
終於把話說出口了。
封若嵐錯愕得瞪大眼睛。
她以爲，這麼多年過去，姚子讓對她不會再像當年那樣抱有其他想法。
“若嵐，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姚子讓總算豁出去了。
他眼裏流露的真摯，絲毫沒有半點玩笑。
“我……”
“我是認真的。”
封若嵐露出爲難之色，“對不起，子讓，我沒有想過這些……經過袁子傑的事情之後，我早就決定不再把心思放在愛情之上了。”
以至於如今的她，一聽到愛情，就下意識迴避。
其實只要細想，就能看得出來姚子讓對她有好感，但她卻選擇逃避，無視那些可尋的蛛絲馬跡，拒絕知道真相。
如今姚子讓將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
封若嵐被迫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只能以拒絕來回應。
“子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不用說對不起，我喜歡你，並不是你的錯。”姚子讓的語氣平淡。
但不難聽出來，其實他心裏有幾分失落。
原以爲自己做了這麼多，在封若嵐的心裏或多或少能佔據一丁點重要地位。
卻沒想到，終究還是他太心急了。
看着滿臉愧疚的封若嵐，姚子讓的心有些作痛，卻還是故作鎮定，淺笑着道。
“不用覺得抱歉，我早就做好心裏準備，任何答案我都能接受。”
封若嵐還想繼續說什麼，這時車子後方傳來一聲劇烈的聲響，兩人被震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撲。
砰——
車子被撞的力度太猛烈，連安全帶都抓不穩前座的兩人。
姚子讓及時用手掌護住封若嵐的額頭，纔沒讓她撞傷，無奈自己的胸腔卻撞上了駕駛盤。
他痛得悶哼一聲。
車內的安全氣囊這才徐徐打開，但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保護作用。
封若嵐回過神來，滿臉震驚。
“子讓，你沒事吧？”
“沒，你有沒有受傷？”他捂住胸口，暗啞的聲音傳來。
封若嵐根本沒機會迴應，後頭的車子換了個角度和方向，再次撞過來，甚至還企圖將他們的車子往路邊的溝裏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