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落的時候,姚子讓已經下定決心,並且誠懇告知封若嵐,未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再連累她。

    對此,封景城表示不能容忍。

    “我說過,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把他家剷平。”

    “哥,不要爲難子讓。”封若嵐請求道,“我會親自跟他談,這件事,你先不要介入。”

    他沒好氣地反問。

    “你可知追殺他的人是誰指使的?今天早上我收到情報,有人要指控姚子讓謀殺。”

    封若嵐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傳出去,驚訝不已。

    “是誰做的?”

    “姚家那邊的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容不下姚子讓的勢力日益壯大,如今更是想方設法要將他除掉。之前我阻止他接近你他不聽,現在卻這般躲你,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自身難保了。”

    “不,不是這樣的……”

    看着封若嵐固執得不願意再聽下去,封景城也不再往下說。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神情冷漠。

    “等你清楚意識到事情真相的時候,自然就會接受事實。”

    輕輕留下這麼一句話,不算勸告也不算警示,封景城便轉身離去。

    只剩下封若嵐待在原地,表情呆滯,眼神帶着幾分傷痛。

    *

    封若嵐什麼沒喫就走人了。

    只留下沉重的一句道謝,人就匆匆離去。

    時宛言送了人走,轉過身來看見封景城正透過窗戶看着妹妹哀傷離去的背影,面色難看。

    她溫柔地走上前,伸手繞住他脖子,低聲細語。

    “還在擔心?”

    “心裏堵。”

    “爲什麼?”

    “明知道她跟姚子讓沒有好結果,卻只能袖手旁觀,什麼都不能做。”

    “你怎麼確定他們兩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姚子讓自身難保。”

    封景城說完,換來的是老婆一記懷疑的目光。

    “難道不是你對人家有偏見?”

    他臉色更沉了,“連你也要幫他說話?”

    時宛言無視封景城逐漸攀升的怒意,淡淡地將昨晚的情況說出來。

    “昨天手術的時候,我和大寶發現,姚子讓的體質很特殊,我沒見過這麼能抗毒的人。”

    封景城不太理解她爲什麼會忽然說起這事,困惑地皺眉望着老婆,等她繼續說下去。

    “姚子讓中的那毒,是由箭毒蛙的毒液提煉而成的。這種毒藥若是灑在普通人身上的傷口,一點點的量就足以當場死亡。”

    “你想說什麼?”

    “雖然他體質特殊,但還不至於百毒不侵,時間長了,沒有得到解藥,還是會致死。當時,如果他一個人先走,或許毒性還沒發作就已經得救了。可他卻偏偏要將若嵐帶出叢林,安放在村子裏,確保她脫離危險才離開。”

    封景城的眉心緊緊皺着。

    時宛言看得出他眸底有些許動容,淡淡地道。

    “這個男人,願意爲了若嵐,連自己的性命都拋之腦後。在我看來,他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不可靠。”

    男人抿脣,不語。

    擡眸望着天上開始密集的烏雲,所有所思,耳邊傳來老婆輕飄飄的話。

    “其實,讓他倆終成眷屬也不是沒有辦法,稍微幫一把,就能看見效果了……”

    *

    淅瀝瀝的雨水打在封若嵐的肩膀上。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姚子讓的公司門口,剛坐在對面公園的椅子上,天就下雨了。

    姚子讓不僅不見她,連門口的保安看見她也特意攔住不讓人進去。

    “對不起,封小姐,上面有交代,不能讓封小姐踏進公司半步。”

    幾個員工看見她被攔在門外,忍不住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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