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這是怎麼回事?”
“快傳御醫…”
很快冷天明便被送回寢宮,幾名御醫也跑了過去,參加宴會的大臣們都等在門外竊竊私語,就連小蘭和暮如雪也趕了過來…
不多時,御醫走了出來,哭道:“大王…大王斃了…”
裏面也傳出來小蘭和暮如雪的哭聲。
“啊…”
所有的大臣們都呆住了…
很快有的人開始哭了起來,有的人在那大喊,而管窮這些新科學子更是一臉懵逼…
齊庸站了出來,怒道:“大王如此年輕,怎會突然暴斃?”
御醫哭道:“我等無法辯證,像是中毒,又看着不像,就是脈搏突然停止了跳動。”
齊庸一下子呆坐在地上,也哭了起來:“大王啊,怎麼會這樣啊?我北涼該如何是好啊…”
“齊相,怎麼辦啊?”
“對啊,齊相,你得拿個主意啊。”
“要不要把冷烈王請回來啊?”
齊庸搖了搖頭道:“天啊,讓老夫該怎麼做啊。”
冷烈王的身體齊庸是知道的,他之所以選擇儘快的離開了都城,就是因爲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是一種突發的疾病,就在幾日之前,齊庸剛剛得知冷烈王臥病在牀,這個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齊相,你倒是說句話啊。”
齊庸慢慢的站了起來道:“各位,實不相瞞,冷烈王的病情已經越發嚴重,前幾日開始臥牀不起,可偏偏這個時候,大王出事,讓我如何決斷啊。”
“齊相,實在不行只能另立新君啊…”
“對…對…”
“可這立誰啊?八皇子身體自幼體弱,現在也是長年臥牀不起,其他皇子又尚且年幼,這…這該怎麼辦啊。”
“各位好像忘了一個人,三皇子在啊。”一個大臣突然說道。
“三皇子?對啊,三皇子不是正被軟禁在宮裏嗎?可冷烈王並沒有定過他的罪啊,那他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王位。”
齊庸怒道:“怎麼可以立三皇子呢,雖然他沒有被定罪,但裕隆謀反一事,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齊相這樣說可有證據?”
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竟是三皇子。
“齊相,連大王都沒有定我的罪,你憑什麼給我定罪?”
“你…三皇子…你怎麼出來了?”
“七弟暴斃,我作爲北涼王室,這時候自當出面維護我北涼安穩。”
“你…你…難不成大王暴斃和你有關?”
“齊相,請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再誣陷本皇子,我就治你的罪。”三皇子冷冷的說道。
齊庸怒道:“好大的口氣,冷烈王剛剛臥牀不起,大王就突然暴斃,你就接着跑了出來,難道說這不是你的預謀?”
“齊相,你還真是個老古董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竟然是裕貴妃。
“你…你怎麼也出來了,你們這是要造反。”齊庸怒道。
裕貴妃笑了笑,拿出一封信函道:“齊相,這個你該認識吧。”
“這,這是?”
“這是冷烈王留下的密旨,如出意外。讓三皇子冷天星繼承王位。”裕貴妃笑道。
在場衆人皆是大驚,這封密旨當時被扔掉,只有三皇子看過,收了起來,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情…
“哎呦,真是大王的筆記,還有大王的私印。”一個大臣看了密旨後說道。
“竟然會有這種事?”
“那大王出事,就應該三皇子繼承王位啊…”
齊庸此時也慌了神道:“這封信做不得數,如今只有面奏冷烈王了。”
裕貴妃突然冷冷的說道:“這裏有冷烈王的密旨,你竟還是冥頑不靈,企圖打擾冷烈王休息,就是謀逆造反,來人,給我拿下。”
後面一羣士兵跑了過來將齊庸等冷天明的心腹都給抓了起來…
“你們不是大王的黑旗軍,都是冷烈王先前沒有撤走的禁軍。”齊庸怒道。
裕貴妃笑道:“對啊,這就是冷烈王留下的人,怕的就是你們會造反…”
很快幾人便被帶了下去,而留下的衆人都是六神無主…
三皇子道:“今日已晚,對於本皇子繼承王位一事,明日朝議,召集文武百官進行公佈。”
大梁南方聯軍大營
劉不得拿着剛剛收到的信,呆坐在那裏。
“諸位,大皇子這是謀逆啊,公主又跌落懸崖生死未知,眼下只有我們帶回來的除倭大軍,可以拯救陛下了。”
“劉大人,可我們一無軍令,二沒有聖旨,公然起兵就是謀反啊…”
劉不得道:“事情的經過,你們肯定都已經清楚,難道我們也要背叛陛下嗎?”
“可是,眼下整個大梁都已經是大皇子的天下,而且我們的家人也都在大皇子手裏啊,劉大人,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另一個將軍大罵道:“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東西,真是枉費了陛下對你們的信任。”
“劉大人,不是我等怕死,可我們帶回來的不過區區幾十萬人馬,連天啓城的大門,我們也攻不進去啊,昨日接到密函,大皇子已經集結了六十萬大軍,準備圍剿我們,這樣下去,我們白白犧牲還要連累家人,何必啊?”
劉不得閉上了眼睛,陛下被軟禁、公主跌落懸崖,都是生死未知,玉璽、軍令都已在大皇子掌握之中,大勢已去啊…
“也罷,你們自行決定吧,老夫也不勉強大家了,但我劉必得絕對不會背叛陛下…”
劉不得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看着遠方天空流下了眼淚,他的懷裏還裝着另一封信,上面寫的是他的家人已經因爲他受到牽連,全府上下男女老少,無一例外,全部被斬首示衆…
很快,除倭大軍就分成了兩波,一波前往投靠二皇子,只有區區幾萬人選擇留下…
“劉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能再大隊前進了,我們不是大軍的對手,讓大家全部換上便衣,散到各處去尋找公主,只有找到公主,我們纔有一線生機,否則,就天命難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