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酒的醫館裏,一個老頭正坐在那裏喝酒。
“師傅,這生意可不能這樣做下去了,客人都不來我們家了。”
老頭笑呵呵的說道:“沒人來,就休息,正好我今天剛抓了幾隻小老鼠,下午給他們開膛…”
“哎呦…師傅,您就不要再天天想着開刀了,到處都是血,都沒人敢來看病了,你看其他藥店生意多好。”
“小屁孩懂什麼,醫術的最高追求,就是不斷突破,很多病靠吃藥是不可能治好的,所以必須要動刀。”
“這個我知道,那麼多在其他醫館判了死刑的病人,都被您給治活了,按道理來說,我們的生意應該越來越好啊,可您倒好,天天就想着鑽研醫術,普通的小病都懶得看,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疑難雜症。”
“唉…爲師的祖上,就開始鑽研人體開刀,到我這代也有近百年的歷史了,可是卻依然難以讓人相信,不過即使如此,我等也要堅持,因爲救死扶傷乃是我醫家本德。”
“這個我明白,就是替您不平,您這麼厲害,救了那麼多他們治不好的病人,可他們卻都叫你瘋子,徒兒氣不過…”
說話間,一個人走了進來。
“請問可是李華佗李大夫?”
李華佗伸了伸懶腰,又喝了一口酒。
“啊…我就是,你是要看病嗎?”
來人正是辛九,辛九看着這李華佗,一臉的不敢置信,難不成這就是皇上所說的神醫?這看着像個…瘋子啊…
李華佗頭髮散落、衣衫不整,甚至還帶着斑斑血跡,實在很難讓人把他和一個大夫聯想在一起。
“您就是李華佗?”
“對啊…”
“我家主人想請您一去,幫忙醫治病人。”
那李華佗想都沒想就回道:“不去,要治病就把人送過來,我沒空。”
旁邊的徒弟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師傅,現在又沒生意,去看看唄。”
“不去…還要給小老鼠動刀呢。”
辛九越發覺得這人不靠譜啊,可是沒辦法,皇命在身,無論如何也得把他請去啊。
“李大夫,不是我等一定要您親自前去,而是因爲事發緊急,病人來不了。”
“來不了?那就是快死了唄,那你們可以擡過來啊。”
辛九一臉無語道:“病人…不在汴梁城。”
“什麼?”
李華佗一愣。
“不在汴梁城,那在哪裏?。”
“長安城…”
李華佗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悅。
“從這裏到長安城,就算騎馬也要五日,你玩我呢。”
“李大夫放心,乘坐飛艇不出兩天就可以趕到。”
“飛艇?”
旁邊的徒弟大驚道:“就是那種在天上飛的飛艇嗎?我曾經看到過一次。”
李華佗道:“那飛艇可是朝廷專用,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在下華夏國宰相辛九。”
李華佗一愣。
“那需要救治的又是何人?”
“廉政公署總督管窮。”
“管窮,就是那個查辦貪官的官窮?”
“正是。”
一旁的徒弟,激動的跑了過來,拉住李華佗。
“師傅,是管大人,上個月還來過我們汴梁城,將那剋扣賦稅的活閻王給就地正法,老百姓們都說管大人,是青天大老爺轉世,您一定要救他啊。”
“行了…行了,聽到了,你師傅我不聾。”
然後李華佗看向辛九道:“那管大人是何病?”
辛九猶豫了片刻道:“管大人,遭遇刺殺,傷及內臟,那邊的大夫無法醫治。”
“是因爲有人推薦。”
李華佗想了想沒有再問。
“好,辛相稍等,我收拾一下行禮。”
不多時,李華佗就帶着他的徒弟走了出來,辛九是一臉的懵逼,原以爲他說的收拾,是要整理一下衣衫,結果真的只是收拾了行了,而自己還是那副德行。
“齊相,那飛艇在何處啊?也讓我和徒兒體驗一下。”
辛九走出藥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只見那人拿出一支鳴哨,打到了天空之上,很快就有兩架飛艇,出現在汴梁上空,衝着醫館前的空地降落下來。
“李大夫,時間緊急,只能直接從這裏出發,安排的比較倉促,還望見諒。”
“啊,這飛艇這麼大啊…”李華佗和徒弟看着那越來越大的飛艇,壓根沒聽見辛九說的啥。
周圍很快就圍滿了人,現在這飛艇,雖說華夏國百姓,基本都知道,但是想要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那是很少有機會的。
“哎呀…這飛艇原來這麼大,我一直以爲很小。”
“對啊,在天上看着就像個小碗,沒想到落下來如此龐大。”
“這飛艇怎麼會來這?”
“看那邊,像是來找李瘋子的…”
等到師徒二人登上飛艇,飛艇便立即開始起飛,只留下無數觀望、感嘆的人羣。
“李瘋子這下要發達了,一定是攀上了達官貴人。”
“我看未必,能用的起飛艇的,那都是什麼人?來找李瘋子的能有好事?肯定是有大病,要是治不好,怕是小命都不保。”
華夏、長安城
皇上要親臨長安城的消息,已經傳到長安城,城防軍隊、府衙士兵全部出動戒嚴,緊張的待命。
上午,城防軍官正在挨個城牆,進行巡邏視察,就看到天邊無數的飛艇,直奔長安城而來,飛艇上的皇旗,代表了皇上的身份。
天啊…皇上爲了儘快抵達長安城,竟然直接乘坐飛艇而來。
整整一百艘飛艇,滿載着五百名禁軍同行,同時還有五千名黑旗軍騎馬而來。
皇上此舉,在第一時間,向長安城釋放出一個信號,那就是皇上非常在乎管窮…
飛艇沒有在城外停留,而是直奔長安城州府,讓原本打算到城外迎接的衆多官員,都撲了個空。
這個年代的禁軍,那威懾力可是非常之大,甚至一般的縣令,見了禁軍都得行禮,所以根本無人敢惹,更何況這還是五百皇帝親衛。
禁軍第一時間就接管了整個州府,嚴禁任何人進出。
走下飛艇,冷天明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管窮的房間。
“管大人怎麼樣了?”
幾個大夫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管大人是內傷,瘀血堵塞,無法排出,恐怕就這幾天了…”
冷天明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牀前纔看清楚,原來管窮身上的傷,可不只是胸部,臂膀、腰間還有兩三處刀傷,只不過不是致命傷。
“你們是治不了是吧?”
那些大夫們,就怕聽到這句話,歷來帝王但凡問出這句話,那下一句肯定就是拖出去,砍了。
“皇上,我…我等真的…盡力了,皇上恕罪…”
“能不能讓他拖的時間久一點?”
“這個要看管大人自己的意志,說實話,管大人能挺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他這種情況,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痛苦。”
冷天明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你們給我聽好了,治不好我不怪你們,但兩天之內,不能讓他死,如果兩天之內他死了,你們就跟着一起走吧。”
“啊…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