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1957年,1981年的一分錢硬幣。”

    “1980年的2分錢硬幣。”

    “1979年1980年1981年的5分錢硬幣。”

    “三禮,你把這些硬幣都挑出來。”

    珍藏限量版硬幣,作爲穿越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硬幣裏面的五大天王和四小龍,她要應有盡有地收攬。

    “姐,挑這些幹什麼用?”三禮疑惑地望着姐姐。

    “你挑出來放到專門的儲蓄罐裏,一分都不能用,這些錢以後會很值錢。”

    啊?幾個孩子完全蒙圈,錢怎麼還能更值錢,難不成還能錢生錢?

    一品覺得現在跟他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告訴他們一分錢能變成十幾萬,他們肯定覺得我瘋了。

    “你挑出來以後給我,我有用。”放在自己空間內最保險,免得被他們一不小心用掉。

    她專門複製了一隻老木箱子放空間生活區,用來收藏硬幣。

    又複製了一隻老木櫃子,用來存放錢財。

    警察叔叔的捐贈加上今天的收入,已經有6張大團結了。

    想了想,一品又把爺爺親手打造的兩張古董牀複製進去,以防萬一,遭到無法復原的損毀。

    晚上熬製完30罐果醬,一品讓弟妹都先睡了,然後偷偷將果醬都放進空間冰箱裏冷藏。

    第二天清晨,在他們起牀之前,她又摘了三籃子新鮮的神果桑葚,把果醬從冰箱取出放進木箱子。

    機敏的四貌似乎發現了問題,“大姐,今天的果醬怎麼更冰了?”

    “哦,晚上我拿去村口的防空洞了,那裏的水跟冰水一樣。”

    一品編的理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村口確實有個防空洞,裏面有條地下水,人走進去,冰寒刺骨。

    喫過早飯後,一行人乘坐公車到達縣城。

    來到集市,才發現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昨天除了週一品沒有一個攤位賣桑葚,今天竟然冷不丁地冒出來十幾個攤位賣桑葚。

    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得出人意料。

    “新鮮的桑葚,每斤4毛。”

    “每斤3毛5。”

    “我這兒更便宜,每斤2毛5。”

    “我這兒全縣城最便宜,每斤1毛5。”

    週一品心裏大叫一聲不妙,惡性競爭開始了。

    生意人就是這樣,哪個東西賺錢快,就會一窩蜂地都賣那個東西,導致市場完全崩壞。

    其他物品或者水果,還有價格管控,但桑葚這個東西,在桐縣的村鎮,漫山遍野都是,誰家還沒有幾株桑樹。

    大家根本就沒當它是個商品。

    如果沒有核心競爭力,根本就沒有市場。

    除非販賣到別的省市去,但來回運輸費以及桑葚本身巨大的損耗,也不是一般生意人都能承受的。

    眼看哪家便宜買家就一窩蜂涌到哪家去,二德,三禮和四貌也都着急起來。

    “姐,怎麼辦?”

    “姐,我們也降價嗎?”

    週一品鎮定自若,“不降,保持原價。”

    攤位擺好,昨天領了桑葚票的人圍上來。

    “我說小姑娘,人家都賣那麼便宜,你這兒也降降價吧。”

    “是呀,要不然我們買一斤送一斤好像也不怎麼划算。”

    週一品知道考驗她承受力的時刻到了,她上前兩步,朗聲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一級大米每斤0.18,二級大米每斤0.16,三級大米每斤0.14,爲什麼同樣是大米,它們的價格不一樣?”

    “茅臺酒賣11.8,五糧液賣6.6,劍南春賣4.4,而散裝白酒才1塊錢,爲什麼同樣是酒,它們的價格不一樣?”

    “因爲一分價錢一分貨。”

    “而我家的桑葚是用祖傳肥料灌溉的,我堅信它的功效等同於藥效,貴它是有道理的。”

    “這位大媽,您要是不願意換,瓶子我退給您。”

    今天這種反悔的情況,週一品還真預料到了,所以還特意帶了幾個空瓶子過來。

    她從箱子裏取出一個瓶子恭敬地雙手奉上。

    後邊有個小女孩走上來,將桑葚票遞給週一品,“姐姐,給我換,昨天吃了你這兒的桑葚後,我爺爺便祕好了,我奶奶腰也好了,確實有功效。”

    她轉身對剛纔講價的大媽說:“這位奶奶,如果你不想要桑葚票,可以把它賣給我嗎?”

    後邊有人說:“是呀是呀,這桑葚雖然是貴了點,但真的比藥管用多了,我家老婆生完孩子,身體虛,昨天吃了果醬後紅光滿面,連雀斑都淡了許多。”

    剛纔那位大媽立即把票捂回去。

    其實她也感覺吃了桑葚之後血壓都降下來了,可就是不相信是因爲喫桑葚起的作用。

    聽到別人也有功效,她立即興奮起來,“確實是有功效啊,我頭疼腦熱的老·毛病都好了,給我換。”

    她立即把桑葚票遞出去。

    二德稱了兩斤桑葚,恭敬地遞出去,“您拿好。”

    三禮收了5毛錢。

    就這樣,半個小時內賣出去20斤桑葚,送20斤,果醬賣出去20瓶。

    收入30元。

    還剩下一籃子桑葚和10瓶果醬。

    而後邊還有很多排隊的人,看來還不夠賣呢。

    然而意外發生了。

    旁邊擺攤的人不服氣了,手臂抱胸瞧着他們,眼神中滿是敵意。

    明明他們賣那麼便宜,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去排隊買貴的?

    兩人赤膊大佬搖着粗壯結實的臂膀,兇悍地走向隊伍,大聲嚷道:

    “都給我散了!”

    然後指着週一品的鼻子怒聲呵斥:

    “你在這兒擺攤,你交攤位費了嗎?”

    “給我砸!”

    話音一落,另一名赤膊大佬迅猛地衝上來,從二德手中搶過一籃子桑葚就往地上砸。?

    嘩啦一下,桑葚全部撒在地上,變得稀巴爛,黑紫的汁水染了一地。

    排隊的人一聲驚叫,都退開去。

    “你幹什麼!”週一品瞪眼一聲怒喝,上前擋住他們,將裝有剩餘10瓶桑葚果醬的木箱子護在身後。

    兩名赤膊大佬眼看搶不過,就把目標對準了旁邊的弱者。

    他們一手一個將三禮和四貌推到在地,又將小竹車裏的五好拎起來,舉在空中。

    “你要果醬還是要這孩子?”

    五好在他手中大哭起來。

    這一幕實在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兩人竟會如此兇殘,連小娃娃都不放過!

    週一品也嚇呆了,人性之惡,真的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五好在惡人手中,她根本不敢激怒對方,更不敢輕舉妄動。

    二德要衝上去打,被她一把拉住。

    面對兇徒,她小心地安撫着,“好好,我把果醬砸了,你把孩子輕輕放下。”

    週一品毫不猶豫地,一瓶一瓶,將親手製作的心血全部毀掉。

    “好了,我砸完了,你把孩子輕輕地放回小竹車。”

    赤膊大佬依舊沒有放下,面目猙獰,“你發誓再也不到這裏賣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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