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留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子,扭頭看了一旁的張典史一眼,張典史見狀走向前來,從一旁的衙役懷中,抽出幾本卷宗來,“大人,這是喬家跟唐家違法亂紀的證據。
喬家三公子當街強搶民女,唐家二公子更是因爲一點口角,失手打死了一位老漢,還有那唐家的大小姐,囂張跋扈,經常騎馬在街上狂奔,甚至無故用鞭子鞭笞路人。”
“既然如此,那你讓刑房的人準備一下,將這幾個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小人抓回衙門候審。”
“是。”張典史兩聲應喝,同一旁的衙役吩咐了一句。
“對了,讓兵房的官兵協助你們,省得他們仗勢欺人,不見棺材不落淚。”顧長留又說道。
“是。”衙役俯身,很快跑下樓去。
“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前來赴宴的老爺們,見到顧長留這架勢,哪裏還不知這是一場鴻門宴?只怒目圓睜地看着他。
“諸位稍安勿躁,很快就會輪到你們。”
顧長留說完,又看向張典史,“唸吧。”
“彭老爺,強搶民女做小妾,甚至將人折磨致死,苦主來到衙門,他以金錢賄賂之~
趙老爺家的三公子,看上了人家的胭脂鋪,直接搶了過來,逼得苦主背井離鄉。
孫家以偷樑換柱之法,騙得了十里屯張某的田地,逼得人家走投無路,最後喝藥自盡。
錢家……”
隨着張典史一本一本案卷的往外念,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就是,這些事,我們沒有做過!”
“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
這些士紳地主老財們,聽到張典史當衆念出他們的罪過,一個個是又羞又惱,紛紛反駁了起來。
“證據,本官的話,就是證據!”
顧長留說着,一拍手,很快,底下那些衙役以及隸兵們,都跑了上來。
今天的他們一個個站得筆直,身上帶着肅殺之氣。
“顧長留,你什麼意思?”
一個老爺見到顧長留竟然帶了這麼多官兵來,一時之間,憤怒地拍起了桌子。
“就是,別說這些事情我們沒做過,就是我們做過又如何?你以爲你的衙門就是乾淨的了嗎?
你以爲,爲什麼我們做過這麼多的錯事,卻依然沒有被抓進去?”
“爲什麼?”顧長留淡淡問。
“年輕人,做事不要這麼大火氣,你現在得罪了我們,以後有你哭的。”
“就是,你的衙門也不乾淨,我們也不是泥捏的人,我們可不是你手底下那些一窮二白的平民百姓,可以隨便你欺負!“
“哦,是嗎?那我今天還真的要欺負欺負看了。”
顧長留笑意盈盈,“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到底能拿我怎麼樣。”
“我現在還能在這裏請你們喝酒,你們若是非得要敬酒不喫喫罰酒,那我也可以在天牢,給你們開個豪華多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