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東知道消息後,連忙趕了過來,“顧大人,屬下見過大人。”
他知道顧長留是爲何而來,心中有些忐忑,怕顧長留遷怒到自己,甚至懷疑到自己。
顧長留大步走進了議事廳,到主位坐下,隨手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作坊走漏消息的事情,你可知道?”
“顧大人,這事屬下已經在查了,可是屬下覈對了他們上工的冊子,大家都在冊子的記在當中,沒有一個人在這段時間離開過作坊。”範海東解釋道。
“確定沒有人離開作坊?”顧長留便問。
“確定沒有。”範海東篤定的點頭,“屬下甚至懷疑,賴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或許他們只是恰逢其會,發現了咱們而已,並不是爲了水玉的事情而來。”
“呵,咱們建造在這麼荒山野嶺的地方,他們若是說還能恰逢其會,那未免也太巧合了罷!”
顧長留看了範海東一眼,“賴伯言的辦事能力,我是相信的,而你更擅長研究,或許這其中,有你沒有注意到地方。”
顧長留說着頓了頓,才說道:“你仔細想想,看看有作坊裏面,有沒有誰表現的不對勁?或者說值得懷疑?”
“這……”範海東搖搖頭,“作坊裏面,那些犯人就不用說了,他們是巴不得想要逃離這裏,不過他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核心的祕密,至於其他的人,都是您從各處招徠來的工匠,應該不至於吧?”
“算了,我自己去問問吧。”
看範海東這樣,就知道問他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顧長留只讓他將作坊其他的管事、工匠都叫了過來。
這些管事、工匠都是能接觸到核心祕密的人,至少,他們知道這水玉坊是在做什麼,研究了一些什麼。
“叫你們過來的目的,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顧長留掃向他們,問道。
衆人都搖搖頭,他們只負責研究,做東西,作坊消息走漏的事情,賴伯言只跟範海東說了,其他人知道的不多。
他們被顧長留叫進來,一開始還以爲顧長留是要獎賞他們呢,直到看到顧長留的臉色,才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
“作坊的消息走漏了,有人知道我們這是在做什麼,並且派了探子過來。”顧長留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知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的探子是不是全被抓了,但是我知道,你們中間,一定有叛徒。”
“顧大人,小人絕對沒有走漏消息。”
“是啊,小人一直待在作坊裏,這都大半年了,小人一次都沒出去過。”
“顧大人讓我們衣食無憂,讓我們這些普通的工匠,也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再受別人欺凌,我們怎麼會背叛大人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試圖用言語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們不必如此,我不管是誰背叛了我,只要他現在站出來,我都能既往不咎,否則,若是被我抓到,可別怪我不客氣!”
顧長留又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凡做過的事,就必定會有痕跡,我發現你們,只是遲早的問題。”
“到底是誰,竟然背叛顧大人,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就是,他背叛顧大人,能得什麼好。”
聽到衆人的話,顧長留沒有作聲,反而盯着那幾個說得最歡的人,多看了他們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