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遠遠便看到的高高的城牆,駐守的士兵手執長戟站在上面,身子筆直的如同一杆長槍。
城牆上,更是佈置着佛朗機炮,炮口黑壓壓的,看着便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嶺南嗎?怎麼跟以前不同了?”
輕舟對此表示好奇,她之前走的不是這條路,也不是這個季節,因而感受不深。
如今,她們從秋日出發,到了嶺南,早已經是冬日,別的地方都已經飄起雪花了,可嶺南地界,卻是溫暖如春。
“嶺南很大的,你之前纔去了幾個地方。”
顧長留說了一聲,聽了他的話,輕舟也不生氣,只說道:“我去的地方不多,那這次,爹可不可以帶我多走幾個地方呢?”
“當然可以。”顧長留點頭。
“這次爹可不能騙人了。”輕舟噘着嘴說道:“之前爹還說要陪着我們遊山玩水呢,結果路上碰到死人,便害怕了,只顧着匆匆趕路。”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膽子這麼大,敢這樣跟你爹說話了?”
寧小蟬輕斥一聲,又說道,“你爹也是爲了我們的安全,否則,他纔不會怕呢,以往在朝堂上,什麼明槍暗箭你爹沒有經歷過?光是別人的暗殺,怕是有十回、百回,你爹他纔不怕。”
雖然已經有了孩子,但在寧小蟬的心中,顧長留永遠都是特別的,她在孩子的面前,無時無刻不維護着顧長留的形象,不想讓孩子們輕視了他去。
“你爹是性子好,別人家的兒女,豈敢這麼跟爹孃說話?輕舟,你這一路,性子越發野了,等回到家中,娘定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沒事,小蟬,我本來就是膽小,只有膽小才能活得長久。”顧長留淡淡一笑。
上次碰到那奇怪的事情,他卻是駭了一跳,後面,他便聯絡了平安客棧的人,讓他們去打聽,結果便打聽到,最近這樣的怪事還出現了不少,而且越來越多了。
也不知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還是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發生了。
顧長留上輩子看過不少的書本,什麼靈氣復甦啊、鬼神之說啊,他倒是看得多了。
況且,他的出現,便是世間最爲奇詭之事,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又豈能完全將之歸於“封建迷信”呢?
顧長留一面讓人繼續研究武器,一面再派人去打聽這些,看看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這些傳承。
反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派人打聽一下也不妨事,就算最後是一場空,是他想多了,也當是打發接下來的日子罷。
一家人說話間,便來到了城門外,張蘊之早就帶着人,來到城門外等候他了,遠遠見到一輛馬車朝他駛過來,旁邊的護衛有些眼熟,他連忙走了過去。
見到馬車停下,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他眼睛瞬間就溼潤了。
“顧兄,一別多年,你我兄弟,總算是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