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島
冢骨家族分居
男人留着一頭灰色背頭,帶着金絲眼鏡,淡紫色的瞳孔中透着精明與不可多得的狡黠,嘴角輕掛着笑意,
身着西裝翹着二郎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飲着紅酒翻閱着名著。
此人,正是冢骨家族老族長冢骨榮一郎二子,冢骨正司!!
有別於大哥冢骨正次的嚴厲狠辣,區別於弟弟冢骨正蝶的狂躁無畏。
他是家族智囊的代表,也是家族之中槍械運用最爲精通的男人。
更是唯一一個得到冢骨之名卻可以自由遊走於家族之中的男人。
靠着自己的智慧,打拼出了一條獨屬於自己的黑色產業鏈,直銷向那些無人問津的小國家,積少成多的道理,一直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
“二叔,爲什麼爸爸他們一直不支持我。”在正司的前方,一個粉色頭髮的靚麗女孩睜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冢骨正司道。
冢骨正司輕挑起眼眸看向女孩,這是大哥冢骨正次的小女兒,很可惜的是,她不僅擁有百年以內家族中天賦最爲出色的哥哥和弟弟,
冢骨惠森和冢骨良寺。
更是擁有一個雖然毫無暗殺天賦,但在電腦編程上極其出色的二哥冢骨二凜。
再加上她女兒身的身份,在冢骨家族之中從來都是以男爲尊,
哪怕她的天賦多麼出色,都是無法在冢骨家族之中得到一名之地。
再加上她那控制慾極強的大哥和父親....
呆在冢骨家族,只會越來越消磨她的天賦和心性,讓她徹底失去施展才能的地方,讓她徹底淪爲一個普通的女人。
“小玲,他們,還是無法打破冢骨之名。”
御錦玲輕哼了一聲,撅了撅嘴無奈的看向窗外:“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棒的啊。”
冢骨正司笑了一笑:“是啊,生在冢骨,讓你擁有了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和地位,可生在冢骨,卻又讓你失去了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自由和名聲。”
“我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世世代代爲東瀛皇權服務,哪怕是現在,我也只是個坐在家中等待家族指令的商人罷了。”
御錦玲輕嘆了口氣,雖然此人是自己的二叔,但從小父親的目光便是一直在自己那暗殺天賦極爲出色的哥哥和弟弟身上,
而自己也一直都是被放養在二叔的身邊,其實...二叔才更像是她的父親,
教授她槍械的操作,教授她計謀的運用,教授她在家如何窺探這個小小的世界...
“這樣做真的對嗎?籠中鳥,何時才能自由飛翔?”
搖晃了一番紅酒杯一飲而盡:“鳥兒,只有飛上枝頭才能是鳥兒,牢籠的束縛,只會將該有的輝煌逐漸消散在雲中。”
“華國已經意識到,冢骨,何時才能意識到。”
御錦玲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二叔,那天在北海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讓我們的人全部撤走。”
冢骨正司面色不變,優雅的站起身來,將書本放在身後的書櫃上攤了攤手道:“一些...小孩子們的遊戲而已。”
御錦玲眉頭微微皺了皺:“二叔,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是因爲華國洪家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冢骨正司笑了笑道。
御錦玲的腦海中想起了曾經的過往,
在北海道,那個由華國洪家新生代人物所率領的組織,
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冢骨家族的眼線,包括被【蒼生道】藏得嚴嚴實實的暗道。
可就在那一晚,原本被安排在北海道監視着洪啓虞等人動向的家族刺客卻是突然全部被撤走,
那一晚...或許除了家族中的那幾位,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就是那一晚,自己再也聯繫不上天羽宮,大河狩,庫西,藏念玲,
所有人,自己再也聯繫不上。
那一晚...到底怎麼了,又是爲什麼,要讓一直監視着的暗手全部撤走,
是有什麼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嗎?
天羽宮他們...到底怎麼樣了,自己的朋友,到底都去哪了。
冢骨正司瞳孔轉了一轉,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和狡黠之色:“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一聽此話,御錦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好奇與激動,那麼久了,二叔是打算告訴她了嗎?!
“是..是什麼?”
“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會選擇沉淪,還是選擇反抗?”冢骨正司咧嘴低笑了一聲道。
“沉淪?我不想像母親那樣一輩子活在男人之下。”御錦玲木管堅定道。
冢骨正司淡淡吸了口氣,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又似乎是想着如何去利用御錦玲來打破房中的沉寂,
生活,真的太無趣了。
“那好吧,這件事情,他們一直不准我告訴你,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食人衆】已經解散,所剩成員,只剩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