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壓抑,墨雪兒掙扎了幾下,想要坐起來,奈何兩條胳膊非常疼痛,根本用不了力。
男人低沉的臉上沒有半點波動,走上前去,將人給扶靠了起來,隨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一會讓人給你送飯進來,先忍一會”
宮承澤以爲她是餓了。
大概是宮承澤手力太大,扯痛了墨雪兒的傷口,一時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啊!”
男人先是眉頭皺了皺,隨後又儘量,放輕自己的力度。
兩人距離非常的近,宮承澤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額頭上,因爲疼痛而佈滿的汗水。
有些詫異:女人都是這麼嬌氣都的嗎?輕輕一碰就疼成這樣!
待調整好了位置,墨雪兒還是說了一聲:“大叔,謝謝!”
男人剛剛的一點愧疚之感,瞬間因爲這句話大叔,又蕩然無存了!
“你這句大叔,叫的挺順口的嗎?”
他故意拖長了音,又特意加重了大叔兩個字。
這下墨雪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我以後可以喊你名字嗎?”
未婚夫三個字,她實在喊不出來。
少女一雙水晶般的眼眸,透露着無限的光芒,讓人無法拒絕,一向傲嬌的他,沒理會她的問題。
看着默不作聲的男人,墨雪兒撇了撇小嘴出聲道:“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宮承澤,宮承澤……!”
墨雪兒眉開眼笑的傻樂呵,重複着這三個字。
宮承澤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但他轉身的那一刻,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夜裏
一道驚呼聲,驚醒了隔壁房間的宮承澤,他起身慌忙的奔向隔壁,墨雪兒的房間。
臥房裏,墨雪兒滿臉汗水,有些驚嚇,顯然是剛剛做了噩夢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夢,自己好像親身經歷過似,太可怕了!
宮承澤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墨雪兒全身縮在一團,不停的顫抖着,看起來非常的無助!
這樣的場景無疑刺痛了,曾經也有過類似經歷的他。
不知不覺中,宮承澤已經來到牀邊,將人一把摟在自己的懷裏,不停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溫柔的安慰着:“不怕,都過去了,你身邊還有我!”
墨雪兒好像真的被安慰到了,停止了顫抖的身子,非常依賴的依附在他懷裏。
緊緊的抱着他,好像媽媽溫暖的懷抱,讓她倍感安心,心裏呢喃着:“我怕!”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因爲實在是太困了,竟然睡着了。
宮承澤輕輕的將人放平在了牀上,又拉好被子給她蓋好。
眼神複雜的看着熟睡的墨雪兒,輕嘆出聲:“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隨後輕輕的將門關上。
宮承澤並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書房,打了個電話出去,吩咐一些事情之後,纔回了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清早
墨雪兒睡了個自然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人還是有點懵的。
想了想,昨天宮承澤告訴她的,於是在心裏再次默唸了一遍:“我是墨雪兒,是宮承澤的未婚妻。”
昨晚上她好像記得,宮承澤來過她房間,好像還將她抱在懷裏呢!
“嘻嘻,不過他的懷抱好溫暖!”墨雪兒一臉幸福和滿足的小聲嘀咕着。
只是又接着一聲嘆息:“自己怎麼睡着的,竟然都不知道?”
她掃視了一圈,也沒看見可以知道時間的東西。
在心裏感慨: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
肚子,這時傳出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她剛想從牀上下來,就突然進來一箇中年婦女,面帶微笑說着:“餓了吧?早餐已經在餐廳裏了”
因爲少爺早上走的時候吩咐張姨:不要去樓上吵醒墨雪兒。
所以張姨,就一直沒敢上來喊她下去喫早餐,剛剛在樓下聽到動靜,纔上來的。
墨雪兒看着一臉慈祥的中年女人,疑惑的開口詢問:“你是……?”
中年婦女一臉的懊悔:“看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宮少他們都喊我張姨,你也跟着他們,喊我張姨吧!”
墨雪兒非常乖巧的喊道:“張姨,以後麻煩你了!”
張姨,一臉溫柔的趕緊出聲:“你這孩子,說什麼麻不麻煩的!”
“我原本就是宮家的傭人,這些也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宮少和宮老夫人他們,從不拿我當傭人看待而已!”
張姨自己也無兒無女,已經將宮少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照顧了。
說着說着,張姨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的神情多了一絲傷感。
好像又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將人給扶到了樓下。
餐桌上放着大半桌子的菜,品種非常豐富,勾的軒墨雪兒肚子裏的小饞蟲,都要跑了出來。
真是讓人味蕾大開呀,同時也給張姨一個贊:“張姨你太厲害了!”
張姨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麼都不會,唯一的就是喜歡做飯。
平時她也沒少在老宅廚房裏,一個人搗鼓,還好大家都喜歡她做的菜。
張姨趕緊開口:“喜歡就趕快坐下來喫吧”
張姨對墨雪兒,那是十分的喜歡,心嘆:少爺眼光果然好,可比那些豪門貴女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
墨雪兒,兩眼放光的看着這些美食,自己也確實餓了。
喫飽喝足後的她,這才注意到了這座別墅莊園,的奢侈與豪華。
這會兒墨雪兒心裏有些懊悔了:剛剛喫的太飽了!
所以她打算好好參觀一下這裏,到外面透透氣,順便消消食。
這時墨雪兒好像想起了什麼?看向張姨開口問道:“怎麼一直沒見宮承澤?”
正在廚房忙碌的張姨,開口道:“少爺一早就去公司了,他每天都很忙的,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張姨說完,還一臉心疼:“少爺真是命苦啊!”
可惜,這句話她說的聲音非常小,外面的人並沒有聽到。
宮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裏,宮一正拿着幾張,在A城調查回來的資料,給宮承澤看。
“爺,按照你的吩咐,在懸崖下暗中守在那裏的兄弟,這幾天發現有一批人,去過懸崖下,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可知是什麼人?”
男人一臉深沉的看向站在辦公桌前面的宮一。
宮一非常嚴肅的說着:“查不到什麼頭緒,不過他們在看到那具,早已乾枯的屍體之後,你猜他們做了什麼?”
男人的眼眸深沉了下來,蘊含着深潭般的冷冽,閃動着一絲寒意。
宮一知道爺這是要暴怒了,趕緊步入正題,不敢再賣關子了。
緩緩開口說了起來:“那些人將原本就已經,腐爛不堪的屍體,重新給毀屍滅跡了一遍”
宮一認真的分析着:“所以這看起來,那幫人是來處理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