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442章陣營大聚會
    張東峯考慮了一會兒,迴應道:“這樣吧,大家也不用改天了,都到東興賓館這邊來。我和柳宜、周怡正在喫飯,大家都過來,還能熱鬧一些。”

    秦懷書面露喜色,連聲說道:“好的、好的,領導,我們馬上就過來。”

    放下電話,張東峯笑道:“我就知道,今天晚上,這餐飯肯定喫不消停,果然猜中了。”

    柳宜遲疑地問道:“除了老秦,還有哪些人?”

    張東峯迴應道:“是袁烈原先圈子裏的那些人。柳姐,你剛主持全面工作,在短期內,你還離不開他們,應該聯絡好感情。”

    柳宜喝了一口紅酒,搖動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說道:“話是這麼說,本來應該再熬些日子,讓他們長些記性。”

    周怡笑道:“柳姐還在記仇。這些人,原先沒少給柳姐出難題。”

    張東峯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計較了。這裏面的是是非非,並不能說得那麼清楚。”

    “只要他們今後願意專心做事,我們就應該不計前嫌,否則人家會說,我們這些人沒有度量。”

    “另外,他們已經去找過新的一把手,一把手爲了大局考慮沒有接納。如果我們現在也不接納,很可能會讓他們獨自抱團,對你今後的工作並不利。”

    柳宜點了點頭,放下酒杯,扯了一張紙巾抹了抹嘴,說道:“東峯,李敢當和懷秋功之間的矛盾,可是一個考驗。由於上次的事情,他們兩人已經水火不容,最容易鬧摩擦。”

    張東峯笑了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在等待中說道:“柳姐,你提醒的對,這是一個隱患,應該儘快解決。”

    周怡猜到張東峯是給懷秋功打電話,起身開玩笑道:“接下來,這頓飯怕是很熱鬧了,可別當場打起來。柳姐,咱們要小心一些。”

    柳宜同樣笑着站起來,兩人走到外面,找到楊心念,重新訂了酒菜,隨後坐在會客沙發上閒聊。

    過了二十多分鐘,秦懷書帶着七名幹部趕了過來,圍坐在餐桌邊,正說笑着,懷秋功也走進包廂。

    當懷秋功看見李敢當,臉色一變,轉身就退了出去,張東峯立即追了出去,皺着眉頭說道:“老懷,你這是幹什麼?”

    懷秋功陰沉着臉,有些怒氣說道:“東峯,要是早知道姓李的在這裏,我肯定不會來,我和他不對路,根本不可能湊在一起喝酒。”

    張東峯微笑道:“老懷,大家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關係搞得太僵,不利於開展工作。”

    懷秋功板着面孔說道:“東峯,他們當初怎麼搞我的,你最清楚不過。現在袁烈走了,李元朗擔任一把手。有本事,讓他們再來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

    張東峯拍了拍懷秋功的肩膀,笑道:“老懷,說的夠豪邁,不過今天這頓酒,必須得喝。”

    懷秋功漲紅了臉,搖了搖頭:“東峯,別的事情都好說,就這事不行,沒得談!”

    張東峯正感到爲難時,包廂門被推開,只見李敢當手裏握着警帽,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衝着張東峯點了點頭,悻悻地說道:“領導,我不給大家添堵了。你們進去繼續喝酒,我外面還有公務,先走一步。”

    懷秋功轉身擺了擺手,翻着眼皮說道:“李局慢走,不送!”

    張東峯瞪圓了眼睛,低聲喝道:“簡直胡鬧,你們二個人,誰都不許走,都跟我進來!”

    說完,他皺着眉頭走進旁邊的包廂,坐在會客沙發上,臉色有些難看。

    幾分鐘後,懷秋功先走了進來,坐在張東峯左側的沙發上,點上一根菸,皺着眉頭抽了起來。

    過了一分鐘,李敢當也跟着進來,坐到懷秋功的斜對面,雙手抱肩、擡頭望天。

    張東峯看着二個老頭子架子端得十足,誰都不肯服輸的樣子,便把身子向後一仰,蹺起二郎腿,凝聲說道:“兩位領導,今天我找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進行溝通。”

    “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把過去的事情都談開了,調整好心態,加強配合,把工作抓起來。”

    懷秋功氣哼哼地說道:“領導,怎麼談?李敢當原先挖空心思算計我,都搞到省紀委去了,我差點回不來。我跟他水火不容,沒啥可談的,最好調走一個。”

    李敢當把警帽摘下來,拿手摩挲着頭髮,慢悠悠地說道:“懷秋功,這麼說我,你就不對了。這些年,你少整我了?大家彼此彼此罷了,何必搞得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沒意思。”

    懷秋功擡起頭,目光噴着火,拿手指着李敢當,怒聲喝道:“再怎麼樣,我都沒有你那麼陰險!”

    “啪!”李敢當把警帽摔在沙發上,霍地站起,不甘示弱地說道:“我陰險?懷秋功,我是怎麼上來的,你不是不清楚。”

    “你到外面打聽打聽,在東興市,他們是服你還是服我?我從基層民警幹起,靠破案起家,一步一個腳印幹出來的。東興市這些年發生的大案要案,要沒有我,能破得那麼幹淨利索?”

    “你呢?如果不是抱着衛平的大腿,你能爬上來?”

    懷秋功氣得臉色發青,哆嗦着嘴脣說道:“李敢當,你別胡攪蠻纏,你抱着誰的大腿往上爬,大家心裏都有數!”

    李敢當嘿嘿地笑了起來,拿手拂了拂膝蓋,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是被你逼的,兔子急了還咬人!”

    “都少說兩句吧!”張東峯擺了擺手,走到兩人中間,低聲呵斥道:“你們看看,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在外面看來,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實際上,連半點涵養都沒有,就差指着鼻子對罵了。這樣的素質,能說的過去?你們不覺得羞愧,我都替你們臉紅!”

    懷秋功愣住了,把菸頭掐滅,丟到菸灰缸裏,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李敢當也覺得有些難堪,轉頭看着掛在牆上的裝飾畫,做出同樣的表情。

    張東峯見兩人都不再吭聲,繼續說道:“你們的舊賬就不要翻了。班子調整完以後,前面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不指望你們能化干戈爲玉帛,但起碼在場合上,雙方都要過得去。”

    “在今後的工作中,不許互相拆臺。有矛盾可以,但別公開化,更不能繼續整人。”“能做到這點的,回到隔壁和大家一起喝酒。做不到的,就離開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張東峯並沒有搭理兩人,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回到隔壁的包廂,和大家閒聊喝酒。

    沒過多久,李敢當先走了進來,拉開椅子,坐在秦懷書的身邊,端起酒杯,和其它人一起向張東峯敬酒。

    大家碰了杯,喝完杯中酒,剛剛放下酒杯,懷秋功不情不願地走了進來,酒桌頓時安靜下來。

    懷秋功來到餐桌邊,找了個空位坐下,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李敢當,說道:“李局,今天是初五吧?”

    “對、對,今天是庚戌日,歲煞北,狗日衝龍,宜會親友。”李敢當笑道,隨後拿起酒杯,大大方方地說道:“懷領導,我們難得在一起喝酒,碰個杯?”

    “難得、難得,應該碰杯!”懷秋功環視了一圈,拿着酒杯站了起來,與李敢當碰了杯,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啪!啪!啪!”秦懷書帶頭鼓掌。

    大家繃緊的神經開始鬆弛下來,餐桌上又熱鬧起來。

    柳宜是女士,衆人不好讓她多喝,都把火力對準了張東峯。

    其實上,今晚的柳宜有些心不在焉。

    對她而言,東興班子的調整不夠徹底,留了個大尾巴。

    雖然袁烈必然會離開東興市,她扶正的機會很大,但柳宜深知,仕途如戰場,充滿了變數,只要任命文件沒有下來,一切可能是水月鏡花,可望而不可及。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從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

    省領導的顧慮,柳宜還是能夠理解,同時調整東興市二位最主要的領導,容易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也會將一些矛盾公開化,這是省裏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而且,從地方上來說,確實也不利於穩定的大局,儘管袁烈已經讓出了位置,成了聾子的耳朵,但在某些特殊時期,該有的擺設,還是要有的。

    “就差一步……”柳宜心裏暗自嘆息,只覺得自己近年來的仕途有些不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仕途上的人物,各個油滑似奸、心明眼亮。

    從今晚的酒桌來看,這些領導幹部似乎更喜歡巴結年輕的張東峯,對於她這位實質的頂頭上司卻稍稍差了一點。

    儘管那種差距表現的極爲微小,很難區別,但柳宜心思細密,以女性特有的直覺,敏感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

    其實,這種現象再正常不過。

    袁烈離開後,柳宜雖然全面主持東興市府工作,但也只能決定一些小事,大事還是要上會討論。

    只要是上會進行討論,張東峯的發言權就比柳宜要大很多。

    第二天,張東峯接到盧偉打來的電話,京城的那位導演終於同意安排到東興市進行演出,檔期就定在七月份。

    屆時,會有演藝圈內許多一線明星到場,爲東興市旅遊文化節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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